方才那小少年,那模样,竟与病逝的朱雄英分毫不差。
太子袖中的手痉挛般抓住心口衣料,那里还藏着长子弥留时攥皱的平安符。
“是……是雄英?”破碎的气音从喉间挤出。
恍惚间他看见朱英奔跑时扬起的衣角,与记忆中儿子在春猎场上策马的背影一模一样。
侍卫发现太子面色惨白欲搀扶,却被猛然挥开。
朱标踉跄追出两步,被地上药碾绊倒。
掌心按在碎药渣上,就像雄英临终时滚烫的额头触感。
戴思恭回头惊呼“殿下”,却见当朝储君正用染血的手抓住草帘,目光死死锁住朱英忙碌的背影,似乎要将那身影烙进瞳孔。
戴思恭这才反应过来。
他知道太子殿下为何突然失态,连忙上去扶起朱标,低声道:“殿下,他不是皇长孙,他叫朱英,是马天的侄子。”
朱标双手抱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长子已经病逝了,葬在了钟山,人不可能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