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没用,”易尘深吸一口气,“工程每停一天,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苏总,你得给个解决方案。”
苏晚晚指尖轻敲桌面,忽然笑了:“易总,你知道周家为什么这么急着搞垮这块地吗?”
易尘皱眉:“为什么?”
“因为这块地下面,藏着周家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深夜,苏晚晚带着易尘再次来到福东地块。
她径直走向仓库角落的一处隐蔽入口,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易尘跟着她走下楼梯,越走越心惊……这下面竞然有一个完整的地下资料库!
“这是……”
苏晚晚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份档案:“周家二十年前的走私账本,以及……”
她顿了顿,“傅云峥母亲死亡的真相。”
易尘瞳孔骤缩。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家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块地的开发。
这里埋着周家的命脉。
“所以,周临渊根本不是冲着商业利益来的,”易尘声音低沉,“他是来灭口的。”
苏晚晚冷笑:“没错。但现在,这份把柄在我们手里了。”
第二天,易尘高调宣布福东项目重启,甚至召开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周临渊得知消息时,当场砸了杯子:“他们怎么敢?!”
手下战战兢兢汇报:“易尘说……说已经拿到了市里的特批,谁拦谁死。”
周临渊脸色铁青,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给我查清楚,易尘到底凭什么这么硬气!”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周少,我建议你收手。”
“什么?”
“听说姓苏的那个丫头,手里有东西,能让你周家一夜之间……万劫不复。”
当晚,易尘约苏晚晚喝酒。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敢那么跟我谈条件了。”他苦笑,“你根本不是来合作的,你是来找枪的。”
苏晚晚晃了晃酒杯,笑而不语。
易尘盯着她:“你早就知道这块地有问题,所以才用那种方式入股,对吧?让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后面坐收渔利。”
“易总,“苏晚晚轻抿一口酒,“商业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易尘忽然笑了:“苏晚晚,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
周临渊彻底被激怒了。
既然商业手段不行,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杀人。
三天后,苏晚晚遭遇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
但没人知道的是,这场车祸,反而成了周家覆灭的开始……
沪市郊区的盘山公路上,一辆黑色上海牌轿车正疾驰在夜色中。苏晚晚坐在后座,借着昏黄的车内灯翻阅着手中的材料。这些从地下资料库取出的文件,清晰记录了周家与二十年前那起特大走私案的关联。“苏总,后面有辆东风卡车一直跟着咱们。”司机老陈压低声音,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苏晚晚合上文件,透过后窗望去。一辆没有开灯的卡车如同鬼魅般尾随其后,距离越来越近。“往郊外方向开。”她冷静地指示,同时从包里摸出一个深绿色的小型步话机。
老陈猛踩油门,老旧的上海牌轿车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然而后面的卡车也立即加速,柴油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砰!
一声闷响,卡车狠狠撞上了轿车的后保险杠。苏晚晚的身体猛地前倾,公文包里的文件散落一地。“苏总,抓稳了!”老陈额头渗出冷汗,死死握住方向盘。
山路越来越窄,右侧是陡峭的山崖。卡车再次加速,这次直接撞向轿车的侧面。金属扭曲的声音令人牙酸,轿车在山路上划出危险的弧线,右侧轮胎已经擦着悬崖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苏晚晚按下步话机的通话键:“行动!”
话音刚落,山路两侧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四辆北京吉普从隐蔽处冲出,将肇事卡车团团围住。身着83式制服的公安迅速下车,54式手枪齐刷刷指向卡车。
“不许动!公安!”
卡车里的歹徒显然没料到这个局面,慌乱中试图倒车逃跑。
一名人员果断鸣枪警告,子弹打在卡车轮胎旁,溅起一串火星。
苏晚晚从容地推开车门,在人员保护下走到被制服的歹徒面前。借着吉普车的大灯,她认出其中一人,周临渊的司机小王。
“回去告诉周临渊,”她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玩火者必自焚。”
与此同时,沪市锦绣食府的宴会厅里,易尘正与几位企业家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服务员悄悄递来一张纸条:
“鱼已入网,可收。”
易尘眼中精光一闪,起身致歉:“各位,我突然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一步。”
他快步走到饭店后门的公用电话亭,塞进一枚五分硬币,拨通了专线:“张局,证据确凿,可以收网了。”
这一夜,沪市风云突变。
周家所有产业被搜查,不仅在仓库查获了大量走私的日本电视机、瑞士手表,更在周家老宅的地窖里发现了令人震惊的武器库,整整二十箱未登记的54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