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银行短信通知静静躺在收件箱最上方，那一长串数字末尾的六个零刺得他眼眶发涩。
【XX银行】您尾号8810的账户收到转账10，000，000.00元，当前余额……
他修长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久久未动。
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明明灭灭，像极了这四年里反复无常的梦境——每次梦见她，醒来时枕边总是空的。
今天见过她后，明明决定要往前走的。可这一纸合约，又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手机突然震动，经纪人赵姐的来电显示跳了出来。
陆燃刚接通，对方急促的声音就砸了过来：“陆燃，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快看热搜！”
他皱眉点开微博，热搜第一赫然是爆红的词条——
#惊！过气花瓶女星叶柠包养陆燃！#
点进去的瞬间，叶柠那条嚣张至极的微博直冲眼底。
字里行间那股子张扬劲儿，恍惚让他看见四年前那个在片场，因为投资商对他说了不好的话，一脚踹翻投资商凳子的小姑娘。
“……”
陆燃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褪色的红绳。
电话那头，赵姐迟迟没等到回应，语气更加焦灼：“公司会处理这件事，明天记者问起来你千万别回应……”
话音未落，特别关心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赵姐点开推送的瞬间，血压直接飙升——
@陆燃V转发了叶柠的微博：
【好的，金主大人，以后你罩着我。//@叶柠V：咳咳，宣布个事儿……】
转发量以每秒上万的速度暴涨。
“陆燃！”
赵姐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圈里哪个顶流会公开承认有金主？就算是有，也得给我藏严实了！你这是亲手把把柄送到对家手里！”
窗外的晨光渐渐漫进来，落在陆燃的西装外套上。
“赵姐，”他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以我现在的地位，暂时没人能动我的资源。”
他的指尖划过叶柠微博配图里那个嚣张的颜文字，“而且……”
“她承诺不干涉我的工作。”他轻声说，“与之前相比，我只是多了这么一层身份而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赵姐突然泄了气，“那些小明星被富婆玩弄的下场你没见过？叶柠那个曾经常挂在热搜上的花瓶哪来那么多的钱？她说你就信了？”
陆燃转身望向窗外，晨光中城市正在苏醒。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嗯，我信她。”
因为从前伤过那样好的女孩子，所以在失去后又得到才知道什么是来之不易，什么又是不该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