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醒的视线扫过客厅——行李箱大敞着摊在地上，几件外套胡乱堆在沙发背。
他忽然低笑一声，眼底却结着霜。
“这么急着赶我走？”他向前逼近一步，“急着给你昨天找的新欢腾地方？”
叶柠蹙眉，后背抵上玄关的墙面。
她一字一顿道：“恋爱期间，我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是吗？”
霍醒忽然伸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震动的门框带起一阵风，撩起叶柠鬓边碎发。
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叶柠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他抽烟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男人的手臂已经环上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那昨晚是谁，”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得像大提琴的尾音，“大半夜给小白脸打赏，热搜直接把三个平台炸了？”
他腕间的沉香手串硌在她腰际，熟悉的檀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叶柠理直气壮地抬头：“难道你看到漂亮美女直播不打赏？大家都喜欢看脸的好吧？”
顿了顿，她故意眨眨眼：“难道你不喜欢？”
她打赏是为了续命，又不是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醒的眸色骤然转深。
他忽然收紧了手臂，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叶柠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以及——
那明显加快的心跳。
“喜欢啊。”
他的指腹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像是在摩挲一件珍贵的瓷器，然后，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但是越漂亮的女人……”霍醒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唇，声音温柔得近乎危险，“心越坏。”
“玩弄人像狗一样。”
“喜欢了，就天天出现在你面前，甜言蜜语地哄着。”
“追到手一个月，遇到个小白脸，什么奇葩的分手理由都能说出口。”
“前女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耳语，“你说这样的女人，该不该命犯凶煞，出门被车撞死？”
叶柠：“……”
咱就说，也不用这么指桑骂槐。
叶柠踮起脚尖凑近，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刻意放软了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昨天那是喝醉了说的气话，谁让你拿我手机买茶叶的？我又不爱喝，多浪费啊~”
她的指尖轻轻抚上霍醒的下巴，感受着那些新冒出的胡茬带来的粗糙触感。
指腹顺着下颌线缓缓游移，声音里带着心疼：“胡茬都长出来了，又是通宵回来的？都说了不要这么累……”
叶柠的手指滑到他的太阳穴，轻轻按揉，“等会儿好好睡一觉……”
霍醒垂眸看着她这副与平时毫无二致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微微仰起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眼尾那颗泪痣随着她的表情微微颤动。
他先前最爱看她情动时的小痣微颤，但分手这么重要的事，在她眼里竟然能用醉酒这样轻飘飘的理由搪塞过去？
霍醒忽然很想知道，一个月前她主动追求他时，是不是也是因为他这张脸？
“别生气了……”她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带着刻意的讨好。
霍醒的身体比理智先一步做出反应，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紧。
她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熟悉的气息，让他几乎要沉溺其中。
这一刻，他真想咬死叶柠，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骗人的话。
更想直接将她压在身下的沙发上，用最原始的方式让她记住耍他的代价。
但——
理智最终占了上风。
这次纵容，下次呢？
世上女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她叶柠一个。
霍醒强迫自己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呼吸有些紊乱。
“前女友，”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嘲，“我从不吃回头草。”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斜射进来，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那些东西，你烧了也好，丢了也罢。”霍醒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反正，我不会再要了。”
“不过……”霍醒的指尖突然抵上她左胸上靠近心脏的位置，在那个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地方轻轻一点。
“如果我告诉昨晚你豪掷百万打赏的小白脸，你这里有颗痣，他还会不会要你？”
叶柠：“……”
谢邀。
他比你早知道。
霍醒见她发愣，气得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口，直到尝到血才肯罢休地松开。
他慢条斯理地用食指擦过唇角的血渍，朝叶柠挥了挥，笑得妖孽：“前女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要小心，千万别一个人走夜路~”
“砰！”
重重的关门声震得玄关处的装饰画都晃了晃。
叶柠站在原地，愣了三秒才夺门而出。
“霍醒你大爷的神棍！”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