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走路依旧昂着头,嘴角挂着冷笑。
舒窈三岁那年,那个闷热的夏日午后,阳光灼得人睁不开眼。
舒吴趁着大人午睡,在河边捞蝌蚪,一边笑一边追着蜻蜓跑。
谁知脚下踩到了湿滑的青苔,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栽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孩子挣扎了几下就被卷入漩涡。
岸边只有他掉落的一只布鞋,孤零零地漂浮着。
救都没来得及救,人就被冲走了。
村里的男人沿河找了整整三天,连片衣角都没找到。
尸首都找不到,连口薄棺材都没法安葬,只能立块石头当坟头祭拜。
没过多久,舒窈也病倒了。
那场秋雨连下了七天,屋里潮湿得能拧出水来。
她发起高烧,小脸通红,嘴里说着胡话。
可她娘偏偏不肯给她请大夫。
“小孩子发烧,睡一觉就好了,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就这样硬是拖着,不吃药也不降温,夜里也不换汗湿的衣裳。
等到第四天,人是退烧了,可脑子却被烧坏了。
原本伶俐的小姑娘变得呆呆的,眼神空洞,说话含糊不清。
这一件接一件的事,村里人可都看在眼里,耳朵里也听得发麻。
背地里议论纷纷,茶余饭后说得唾沫横飞。
“这不是故意的吗?孩子淹死了不说,另一个病成这样都不救!”
“听说那天舒吴落水时,她就在屋里嗑瓜子,听见喊声都没出来看看。”
从此以后,这妇人的名声彻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