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潦草,唯有最中心的那座大堂还算规整,应该是大当家居住的地方。
今夜寨子内的山匪似乎在庆祝,除了巡夜的人之外,都聚集在大堂外的篝火旁,喝酒吃肉。
到了兴头,更是和从山下抢掠来的女子做起不可描述的事情。
女人们凄厉的求饶声,呼喊声,与山匪们兴奋的欢呼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群畜生!”
陈余庆看着那些兽性大发的山匪,心中杀意涌动。
“四当家!”
就在此时。
原本醉醺醺的壮汉,忽然站定脚步,语气无比恭敬的开口,向着前方行礼。
陈余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间屋舍的大门打开,一名披着丝绸锦服,袒露胸膛的阴柔青年从其中走出。
他将衣襟系好,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处理干净些”,便抬步向着山寨大堂走去。
“龙虎寨四当家……”
陈余庆扫了一眼,大致看穿他的实力。
周身没有“炁”散逸,证明连感炁境巅峰都未达到。
“看什么看?!当心四当家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带路的壮汉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开口呵斥道。
陈余庆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引导话题:“小弟初来乍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四当家,听说是神仙般的人物呢!”
壮汉向着屋内走去,压低声音:“四当家还好,最厉害的还是咱们大当家,可御使雷霆!”
陈余庆故作无知的惊叹道:“那岂不是真神仙?!”
壮汉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学识,斜眼睨了他一眼,傲然道:“你懂什么,那叫炼炁士!叫‘命元境’!”
命元境。
是炼炁士的第二个境界。
现在,龙虎寨就如同“脱光衣服”般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陈余庆心中大定。
两人交谈着,已经进入房间。
下一刻。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情欲糜烂的味道迎面扑来。
陈余庆转头看向气味的源泉。
只见一名女人躺在床榻上,身无寸缕,浑身上下满是青痕血迹,尤其是脖颈上,一只手印清晰可见。
她的身体被摆成一个诡异又难以启齿的姿势,脸上更是写满了痛苦,惊惧和绝望。
他瞳孔微微一缩,一股戾气从心底“蹭”的冒出,眼中杀意凛然。
“嘶……四当家可真会玩!”
壮汉对此仿佛习以为常,抬步来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
“还是热的。”
他心中升起邪火,冲陈余庆喊了一句:“你去门口看着。”
说罢就要脱下裤子。
陈余庆没有理会他,冷着脸也走过来。
“怎么?你小子也想享用?”
壮汉露出淫笑。
噗!
可下一刻。
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只觉得心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壮汉僵着脖子,一寸寸低头。
便看到陈余庆的手臂,竟然如同刀斧般锋利,轻而易举的撕裂了他的血肉,攥住他的心脏。
“你……”
壮汉惊恐的抬头。
再看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
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正视他,只是看着床榻上的女人,目光悲悯。
“又是一个五浊恶世啊!”
陈余庆口中轻喃。
他能走到今天,杀过不少人,甚至在武侠异世界中,更是被冠以“人屠”之名。
但从未行过欺凌弱小之事。
他用力将手从壮汉的胸膛抽出,带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好黑的心。”
“那就证明你该死!”
陈余庆用力一握,将那颗心脏捏爆。
壮汉瞪大眼睛,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断绝了生机。
至死他都不明白。
眼前的少年是谁?
自己为什么会死?
他又为什么能出现在龙虎寨?
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
陈余庆将床榻上女人的遗体整理好,以床单裹覆,转身走出屋舍。
山寨内依旧是一片喜庆。
山匪们围坐在篝火旁,推杯换盏,肆意轻狂。
陈余庆冷眼睥睨,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看着他们。
“上一次武侠世界,已经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穿越者’,既然这次来到仙朝世界,也有必要让某些人,某些事做出一点改变。”
丹田内的武道内丹轻轻震颤。
实质般的罡气与先天一炁喷薄而出。
“昂!!”
一道嘹亮的龙吟之声,骤然响彻夜空,将山匪们的欢声笑语压在,就连天地间呼啸的风雪,也骤然停歇,似是暂避他的锋芒。
……
龙虎寨正堂。
这里的气氛倒没有外面那般喜庆,反倒是有些沉凝。
虎皮包着的四张大椅上,端坐着两男一女。
正中交椅上,一名满面虬髯的大汉神情严肃,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