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嘉靖亲自教导,让林婉儿和叶灵儿受益匪浅,两道倩影在场地中央练武,称得上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有仙人嘉靖亲自指导,两人进展飞速,很快将以前想不通的招式融会贯通,估摸着用不了太久时间,她们的武道境界就能再次突破。
时间飞逝,天际边暮色渐染,嘉靖停下手上教导,缓缓出声:“今天先到这里,你们明日再来,不要误了出宫时辰。”
嘉靖这话,主要是对叶灵儿说,林婉儿本就住在皇家别院,叶灵儿一个外臣家的子女,不是皇帝的后宫妃嫔,理应不该在皇宫过夜。
“陛下,我和灵儿在演武场再练一会儿武功,等到天色将晚,我带灵儿一同回皇家别院。”林婉儿擦了一把天鹅颈上的香汗,面朝嘉靖,轻声说道。
看两女练功勤勉,有各自打算,嘉靖不再继续多说。
林婉儿和叶灵儿两人本就私交匪浅,叶灵儿从小没少在林婉儿居住的皇家别院过夜,今晚在皇家别院留宿一宿,并不值得奇怪。
没有理会两女心中想法,眼见天色渐晚,嘉靖才动身往皇后寝宫方向走去。
“陛下,今晚该去宜贵嫔宫中过夜了。”跟在身后的侯公公,见到陛下准备去的方向,适时出声提醒。“宜贵嫔?”嘉靖思索了下,转念间便想起来,今晚的确是翻到了宜贵嫔的牌子,应该去宜贵嫔宫中。心中思量片刻,只见嘉靖眉头微蹙,沉声说道:“派人让宜贵嫔来皇后寝宫,不要耽搁了时间。”侯公公心思活泛,如何不明白陛下话中意思,赶忙让手下小太监去宜贵嫔宫中禀告,看来今晚陛下既要又要啊。
明白了嘉靖的意思,侯公公继续紧跟在嘉靖身后,一起朝着皇后寝宫方向走去。
嘉靖一行速度不慢,没一会儿已经来到皇后寝宫,提前得到太监消息通知的俞皇后,这会儿带着宫中侍女,齐齐站在门口恭迎嘉靖。
这时俞皇后心中还纳闷,今晚陛下翻的是宜贵嫔的牌子,按道理应该去宜贵嫔寝宫,为何会突然到自己宫中。
没让俞皇后心中思索多久,她前脚和嘉靖共同走入寝宫大殿,没多久就听到有侍女来报,宜贵嫔也已经来到自己寝宫。
心细如发的俞皇后,如何不明白嘉靖此举含义,刹那间羞红了脸颊,眉目含情看着面前容貌年轻的皇帝陛下。
宜贵嫔到来之前,心中早就明白皇帝的想法,低着头走进皇后寝宫大殿,没一会儿月挂枝头下,皇后寝宫中一片春色撩人,俞皇后和宜贵嫔双双体验到修仙的乐趣。
皇宫中这会儿嘉靖忙碌,皇宫外司南伯府中同样未得安宁,自从范闲上次在牛栏街遭遇刺杀,除了手下不幸死了四名护卫,范闲和藤子京只是受了点儿伤,并无任何性命之忧。
“多亏这次有人在暗中提醒,我们才得以提前进入牛栏街之前,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躺在床榻上,胳膊和身上缠着绷带的范闲,仍心有余悸的说着当时场景。
旁边围着范建一家四口,范若若还贴心的拿着汤勺,捧着药碗,一口一口,轻轻喂范闲加了糖水的汤药补剂。
听到范闲提及刺杀场景,旁边站着的范思辙立刻来了精神,少年心性的他丝毫意识不到,当时刺杀的危险性,反倒是经历过这次刺杀,让他京都中的纨绔子弟跟前,好好涨了一把脸面。
现在没有人敢再说他是小孩,每一个十几岁的纨绔子弟,不论他是国公家的孩子,还是皇室子弟。一想到范思辙这个整天不学无术,只喜欢搞钱的纨绔子弟,面对刺杀能全身而退,他们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艳羡之情。
要不怎么说伤疤是男人的功勋章,这些纨绔子弟再怎么不学无术,可以鄙夷蝇营狗苟的商人,蔑视寒窗苦读的士子,可他们面对征战沙场的将军和武道高手,心中还是充满憧憬和向往。
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哪个少年,希望日后的自己,会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或者是藏在暗处,阴谋算计的官场士子。
哪怕这次刺杀本就不是针对范思辙,说到底他也算是亲身经历过险境,有了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刺激。
这会儿站在房中满脸神气,觉得自己这位亲历者,有必要好好说一下这次被刺杀的经历。
范闲这边话音刚落,范思辙马上接话说道:“你们可没看见,当时真可谓是千钧一发,那块向我们飞来的石碌子,足足有磨盘那么大,没想到那个北齐刺客程巨树,竟然天生神力,一把舞起石碌子,轻轻松松扔了过来,当时都把藤子京吓尿了。”
“啊??不会吧,藤子京那么大的人,会被一个石碌子吓得…那个啥了。”正贴心给范闲喂药的范若若,听到范思辙的话,好奇地出声询问,她不敢相信藤子京一个护卫,会被程巨树扔过来的石碌子吓尿。“哎呀,比喻,比喻你懂不懂,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范思辙满脸无语,他只是简单比喻一下当时情况危急,并不是藤子京真的被吓尿了。
“切~,我就说,当时被吓尿的人,应该是你吧~”轻怼了一下范思辙,范若若没有再理会一旁侃大山的范思辙,专心喂范闲喝药。
“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可能被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