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势力,另一方面是有陛下重用的范闲,以及其背后的户部尚书司南伯范家。
自己要是突然不做这件事,到时候免不了会惹恼了长公主和二皇子,何况他现在还知晓了长公主和二皇子的关系,以及长公主在私底下,与北齐暗探司理理之间,似乎还有不可告人的合作。
想到这里,林珙立刻犯了难,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长公主和二皇子的势力如此错综复杂,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了北齐暗探,这一大摞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不简单。
“你是说…醉仙居的司理理是北齐的人,而且长公主和司理理这个北齐暗探还有关系。”林若甫立刻抓住了长公主和司理理这层关系,沉吟着自语:“你说她李云睿一个庆国长公主,为什么跟北齐暗探之间有联系。”
“爹,您是说…长公主卖国通敌??”林珙下意识脱口而出,他都被自己的猜想震惊了,瞳孔骤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卖不卖国不好说,最起码李云睿和北齐关系不简单,以往内库就有不少商贾往北齐走私货物,最近几年内库营收停滞甚至下降,其中未必没有李云睿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林若甫仍旧冷静,将脑海中的头绪捋清楚。
“爹,这可是大事,那我将令牌还给长公主,我们林府还是名明哲保身,不参合这些破事。”林珙此时心底非常后悔,他没想到长公主玩得这么野,堂堂的一国长公主,居然和北齐暗探不清不楚,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
“不!”
林若甫脑海中灵光一闪,抬手阻止道:“你现在不能贸然将令牌还回去,这件事未必不能由一件坏事,变成一件好事。
陛下曾经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好事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坏事也有时候不一定是坏事。最近陛下一直想要出兵北齐,但因为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这件事未必不能拿来做文章。”林若甫抚摸着下巴胡须,心中暗自思索,向林珙缓缓分析:“你说这块令牌,可以控制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李云睿想让你将程巨树偷运进京都,到时候让程巨树出手袭杀范闲?”
“是啊,爹,这有什么问题吗?程巨树出手袭杀,到时候哪怕是鉴查院调查,都查不到长公主头上,长公主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林珙面露疑惑,不明白自家老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妙,太妙了!”林若甫狭长的眉眼间,忽然露出精光,恍然大悟地说道:“程巨树是北齐人,他前去袭杀我朝重臣,妄图破坏我庆国发展大业,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开战理由。”
“爹,您的意思是…?”林珙没太想明白,疑惑地看向自家老爹。
“你还是脑袋不清楚,这种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一个计划,逐渐在林若甫脑海中成型。
但见他面色沉重,低声说道:“既然陛下一直在寻找对北齐的开战理由,程巨树刺杀范闲,这不就是个很好的理由吗,你下去继续执行这个计划,我们顺便将其假戏真做即可。”
“爹,万一程巨树真把范闲杀了怎么办?”林珙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可是八品高手,杀个十五岁的范闲,还不是像杀个小鸡崽子一样轻松。
“程巨树八品高手杀范闲一人,范闲当然很难从中逃脱,不过范闲要是知道有人刺杀,提前做了准备,程巨树还能在光天化日下,在京都强杀范闲?”林若甫面露不屑,八品武者听着强,可在京都也就那么回事。
“爹,要是范闲知道有人要刺杀自己,他万一不出门,一直待在家里,那该如何是好,这件事我们也办不成啊??”林珙还是面带疑惑,他的思维能力相较林若甫,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唉矣……”林若甫长叹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珙,无奈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缓缓出声:“如何向范闲通风报信,又不至于让他因为畏惧,躲在家里不出门,这种小事由你自己去想。你只要在程巨树刺杀范闲的时候,让几名好手暗中注意,关键时刻保住范闲性命,不要让范闲殒命便可。
到时候这件事情做完,刚好能给陛下对北齐出兵的理由,至于李云睿和二皇子那边不必理会,我们给了陛下一个大礼,这点儿小错又算得了什么。
你今后牢记,整个庆国只有一人可以呼风唤雨,那就是陛下,我们林家只要对陛下忠心耿耿,未来绝错不了。”
“可是,爹,您说以后万一二皇子继位,咱们这不就和二皇子结仇了吗?”林珙说出了,自己一直的担忧。
听到这话,林若甫直接笑出了声:“放心,他做不了储君,更当不了大庆的一国之君。”
说完这句话,林若甫转身便走,没有向林珙解释。
徒留林珙一人站在庭院,思索自家老爹话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