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的亲昵。任柔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老人忽然抬起头,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老雕发现猎物般锐利。那道目光锐利的扫过她精心心理的卷发,掠过脖颈最后停在交握的双手上,看得她后颈寒毛倒竖。
红木太师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老人将牌九狠狠拍在桌上,翡翠烟嘴磕出金石相击的脆响:“这就是兰家那小姑娘?”空气有瞬间凝固,任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歌的手指却反扣住她,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爷爷看走眼啦!"周歌笑着晃了晃交握的手,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您不是念叨着让我带孙媳妇来拜年吗?"老人这才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在两人相扣的手上转了两圈,冲他们勾了勾枯瘦的手指。孙媳妇?
任柔怔愣,她什么时候要当他媳妇了?
“周歌!"尖锐的女声突然刺破寂静,涂着丹蔻的手指狠狠戳向桌面,“周家门槛多高你不清楚?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老宅带!"穿金丝刺绣旗袍的贵妇将牌九重重一甩,耳坠随着动作晃出冷光。
“就是说啊。"邻座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接过话茬,眼影下的目光扫过任柔颈间还没来得及遮的痕迹,“学学你哥,人家谈婚论嫁多体面。倒是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和兰家联姻了,还这么不懂事!”
任柔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又在刺骨的疼痛中慢慢松开。那些带着轻蔑的话语像针扎进心脏,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周歌周身骤然腾起寒意,嘴角勾起冷笑。他揽住任柔肩膀的力道重得发疼,却在触及她僵硬的身体时悄然放轻,“别以为我爹哄着你们,你们就有谁能当我妈了!”
老人浑浊的眼珠在牌局里沉浮,任柔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永远晾在那里。直到牌九哗啦散落,他突然将烟嘴往黄铜烟缸上一磕:“你,过来替我。"沙哑的嗓音惊得满座寂静,任柔僵在原地,直到周歌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后背,轻轻将她按进太师椅。
“别怕。"他俯身时,雪松香水混着呼吸拂过耳畔,骨节分明的手把牌塞进她掌心,“输了算我的。"任柔望着牌面跳跃的点数,只能硬着头皮上。牌九在檀木桌面相撞的脆响里,她胡乱推出去的筹码,竞让对家接连掀出惨白的点数。
“手气不错啊。"周歌低笑着揉乱她的发顶,任柔余光却瞥见周老爷子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翡翠烟嘴,那道审视的目光像X光般穿透她的伪装。
她慌忙要将筹码推回,却被突如其来的笑声震得耳膜发疼。“这丫头是块打牌的料!“老人重重拍桌,震得牌九跳起半寸高,“周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