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秦霁只用那么一首诗作为敲门砖,就成功的从商户子打入士子们的行列,而今生,那诗还未被写出。
不,准确的说,这次,这首诗会是从自己的手里写出来的。身份不够又如何,她可以拿才华来凑。曾经的秦霁虽然写的诗词文章不多,但几乎每篇都有很不错的名声,如今这些都是自己的了。
不止是秦霁的,还有别人的,萧鹊仙一时间很有几分豁然开朗,世界都变的更广阔的了感觉,她发现自己从上辈子带回来的财富,可能远比自己察觉的要多,之前不过是一直局限了自己的而没能往深了想。往深了想,其实诗词这些东西反而是最不值一提的。萧鹊仙整个人都轻微的发抖起来,一半是因为兴奋,一半是因为空恐惧。因为她发现,重生而来的自己知道这个皇朝最要命的一个秘密,在她死的那年太子意外身死的消息传遍全国,就算她是内宅女眷,都知悉那场让整个朝堂震荡不休的意外。
如果……萧鹊仙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她这边的兀自澎拜没人知道,周围的人全都在低声讨论着关于枯荷的话题,水榭边的那片荷花更是一下子变成了今日最受关注的所在。看着热闹的女眷们,还有逐渐往接近来赏荷的郎君们,坐在上手的太守夫人眼里略有为难和几丝纠结。
诚郡王此举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但是另一方面来说,诚郡王此举却又显得他极给自家面子,毕竞那位对于别人家的宴席之类态度,那可是连去都不去的偏偏在自己的宴会上如此活跃,怎么就不是一种特别的看重呢?这些都让太守夫人此时心情极为复杂。
而且她还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诚郡王拿出这样的彩头,也让自己原先为了给宴会助兴准备的彩头显得有些不够看。
“这位果然是久不出现在人前,人又年轻,对这些人情世故生疏的很。“太守夫人在心里暗叹一句,还是对着身边人低语几句,让把原先准备的那些彩头全换了更好的来,虽然这些陪衬在今日注定是不会被人关注的。思绪流转间,太守夫人又暗自另吩咐了一人速速去寻自家老爷。那个国子监的推荐名额,别说是那些原本压根搭不上国子监边的人家心内火热,就算是她自己家,平心而论,这名额太守夫人她也想要啊。他们家老爷是江左太守不错,家里也的确按照朝廷的规矩得了一个可免试进国子监的名额,但名额只有一个,梁家而儿子却不止一个。大郎几年前就用家里的名额进国子监读书了,剩下的二郎三郎也只能退一步选好书院进学。三郎在读书上颇有天分,她倒并不很担心,但二郎……若诚郡王能举荐二郎进国子监,那岂不是再好不过了。今日这赏花宴,因着一个国子监的名额,诚郡王可说一时间跃升成各位郎君眼中最顶级的伯乐。
此时全园子的人大概就只有两个状态,那些自认有些才华的,全都在绞尽脑汁的要针对那“命题诗"一鸣惊人。
而心心里明白自己才学平平没什么希望的,则全在试图寻找这位诚郡王到底在哪里?能否有缘拜见一面,他们虽然诗词不行。但没准有别的闪光点被那位属下看中呢!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这位郡王殿下却只传出话来,人却压根都没有露面。“我的殿下呀,您就算是这样硬提身份,可她家毕竞根子上就是商户人家,再如何借着她兄长提身份,她也够不上做您的郡王妃…“喳喳………啾啾励……”窗外的两只小鸟圆滚滚的停在一处,互相叽叽喳喳的梳理羽毛。
“您年纪也到了,圣人特意费心选了好些时日,一个个人品家家世全都是一等一,这次老奴给您把画像和资料全带来…”“咕味……那两只鸟儿不知怎么的又吵了起来。在一处请太守夫人特意备下的清静小院子里,秦霁撑着脑袋看向窗外,好像那两只鸟儿的互动和它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喳喳啾啾的聊天,比身边不断说话的人要有趣一百倍。
“殿下!"一个四十来水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见到秦霁如此反应,终于放弃似的住了嘴,然后挎着一张略显可怜的脸,直直的冲着秦霁跪了下去。“殿下您便可怜可怜老奴吧!若是事情没办成,回去了等着老奴的可就是内庭的大板子。”
看他如此外貌还有这番言行,这人竞然是内庭伺候的太监。“我也是商户子。”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的秦霁嘴里忽然吐出这么几个字。“哎呀我的殿下,可不敢这么说,您可是圣上亲子,这世上最尊贵不过的。“那太监先磕了个头,然后急急反驳。“我是不是尊贵,你难道没见过?”
落在窗外的视线收回,秦霁今日第一次把眼神落在那太监身上:“回去告诉他,既然他以前没管,那以后也别管。婚事秦家给我定下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和我非常相配,贵女什么的高攀不上也不劳他费心。”“殿下若喜欢,就按您的想法给她家一个国子监的名额,慢慢的把人扶起来,到底一个侧妃还是当得的,您再选个正经郡王妃,可好?"太监安平小小翼翼的问。
“好,很好,倒是比当年安排我母亲时要好很多!所以就算是商户女,也是可以正经安排的嘛。"秦霁眼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往日惯常带着的温和表情全都变成了讥诮。
“回去告诉他,他要我开府我开了,江左的动向也会定期报回去,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