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替五号挡住,然后五号感动至极。“我要他感动做甚。“木织织不解。
系统:“你送他佛莲,不就是想搞定他,让他带你去寿宴?”木织织:“我当然能去,去探望病重的他。”系统:“!!!”
她莞尔一笑:“我求着他去寿宴,哪里有一往情深去探病更自然呀。”故意让沈拂衣察觉她对伍秋霜有心,送他佛莲,为他引走擎狼,都是为了他能知晓她的心意,从而,顺理成章的去伍家探望身受重伤的心上人啊。他不受伤,她怎么去探望他。
她又没疯,做何要伤害自己换得他的感动。系统看向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的少年,所以,宿主在沈拂衣面前提起伍秋霜假装羞涩时,便已经在筹划如何让他落入此时的境地…木织织微笑,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不是哦,是他碾痛了我的手指时,才开始认真考虑此事的呢。”
系统打了个寒颤,利用的同时还不忘了报复,这样的宿主令它胆寒。五号碾断了宿主的指骨,然后,被折断了手还不够,又碎了全身的·骨……最重要的是,等他醒来,说不定还认为宿主爱死他了。木织织走到伍秋霜身侧蹲下,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隐侍与众位高阶修士赶到时,便看到少女抱着不知生死的少年哭得快要晕厥,一阵兵荒马乱,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无力去探究,只祈求上苍千万莫要将这身份尊贵的伍家公子的命收走,他们,乃至整个帝宫学庭都无法担待……秘境外,掌管试炼的长老看着少年被抬上云轿,一口气没喘上来,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少女蹲在角落哭得双目红肿,整个人颤抖地不成样子。“宿主,有人在看你。”
系统目露惊艳地看着云轿上的雪衣青年,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好生干净。“干净?“木织织眸底闪过讥诮。
“这些人里,最不干净的,就是他了。”
前世对她下手最狠的三号。
最擅长迷惑人心,伪装得也最深,那副风光霁月岁月静好的面容下,可是一颗野心勃勃的毒蝎心肠呢。
前世濒死时,其他人或多或少对她流露出不忍之色,唯有他,在那双柔和清润的眼眸中,似是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莲生收回视线,目光转向正随医官查探伍秋霜伤情的沈拂衣。沈拂衣一怔,看向哭得伤心的少女,有些不情不愿地下了云轿。他也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想看着这张与梦境中相同的脸做出此等柔弱之态。就算有木灵之心的诱惑,心中依旧隐隐升起不耐。“他伤势严重,却并未危急性命,伍家亦会寻找最好的医师救治,你不必如此担忧。“沈拂衣将木织织扶起,耐着性子说道。木织织握住沈拂衣的手腕,小心翼翼问道:“真得吗?”沈拂衣默默抽回手臂:“骗你做何,自是真的。”木织织破涕为笑,喃喃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她说着,又抽泣起来。沈拂衣看着她,表情复杂:“你当真如此喜欢他?”比起这土妹喜欢伍秋霜,更令他你难以置信的是伍秋霜竞然一反常态,为了保护这土妹不惜涉险。
伍秋霜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如此,似是真得对这土妹动了心念。可这也太快了,昨日他分明还对其厌恶至极。一夜未归,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何事,总不至于因他告诉了他土妹喜欢他之言吧……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沈拂衣轻咳一声:“你留在此处无用,我送你回去。”
接下来的两日,木织织照常去五学堂听学,众人听闻了伍秋霜于秘境受伤之事,一片哗然。
好在并无人注意当晚她也被困在了秘境中,减少了许多麻烦。下学时,木织织听到前方的讨论,提起几分精神。“你们可听说了,尔弥世子奉命迎接西疆使臣,途中与那使臣起了冲突,竞把人活埋了半日。”
“当真?”
“尔弥世子威武,西疆那穷山恶水之地,人也粗蛮,听我父亲说,那使臣惯会拿乔作势,碰到了大名鼎鼎的“圣母怨"算他倒霉。”“要我说依尔弥世子的性子,留着他的命已经算是格外通情达理了。”木织织收回视线,这些人好歹也是权贵之后,对政事上的见解实在是令人一言难尽,甚至可说得上是愚蠢迟钝。
当真以为两国交流是帝宫学庭这方寸之地的人情往来呢?自古战争都有两国和谈不斩来使一说,西疆与云沧非敌国,来使被如此对待,于西疆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这消息能传回帝京,也不罔费她良苦用心,沈拂衣虽为商贾,却是云沧首富之子,论地位并不比权贵朝臣低,他当众被尔弥落了颜面,若如此轻易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以后这帝京中的高官怕不是都要骑在沈家头上作威作福。木织织勾起唇角,连系统都能感觉她此刻十分愉悦。这愉悦的代价,是系统又一次花费巨额,将木织织送入梦境。脚步声令沈拂衣眼睫一颤,他将药丸含入唇舌,轻咳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他说完,余光按捺不住瞟向少女。
她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身着白色入寝裙,薄透的外纱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令沈拂衣耳垂发烫。
她伸手扯过青年的衣领,玉足踩在他的锦靴上,柔软的指尖拨过他锋利的下颌细细打量着:“吃药了?”
沈拂衣挪开视线,脸色有些不自然:“若不服药,你指不定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