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我看不见该涂在何处,劳烦你了。”
沈拂衣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对于这种肢体接触,他有些抗拒,却又想起木灵之心,眸光一暗。
干净白皙的指尖挖出清凉的药膏,接触到少女脖颈处的软肉时,少女神色如常,沈拂衣的指尖却微微颤抖。
直到木织织背过身露出雪白的后颈时,沈拂衣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涂完药膏,沈拂衣松了口气,少女突然凑到他衣襟处嗅了嗅:“昨日便发现了,沈公子身上好香。”
沈拂衣家中富贵,衣食住行样样都比那些所谓的权贵更奢靡,普通熏衣所用都是最上等的极品香料,自然是独一份儿的好闻。
他下颌微抬:“你若喜欢,送你些便是。”
木织织:“那倒不用,闻多了也腻。”
沈拂衣:“???”
她敢说他腻?
他深吸一口气,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简直是牛嚼牡丹,他不欲与她计较。
“对了,今日伤你之人……”沈拂衣话还未说完,便见木织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茫然。
“今日那个脾气不好的公子,他叫什么?”少女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指尖碰了碰脖颈,面容带着一丝诡异的羞怯。
这样的神情,沈拂衣在曾经试图与他表明心意的女子脸上见过许多次,他表情失控,眼神三分不甘四分嘲讽还有快要溢出眼眸的难以理解。
刚刚那姓伍的可是全然不曾对她手下留情,她该不会是,受虐狂?
沈拂衣不能理解之外,只觉自信心也受到了打击,他为她忙前忙后收拾屋子解决麻烦又涂药的,到头来还不如锁她喉的伍秋霜?
怪哉,甚怪哉。
他张了张嘴,又被少女脸上难以掩饰的怀春之色惊悚到,以至于送木织织回了寝舍后便马不停蹄地去了雕云阁。
坐在轮椅上的如玉青年淡淡注视着面前的天池湖景:“你方才说…她看上了谁?”
沈拂衣靠在吊椅上,一言难尽:“伍秋霜。”
“小五啊。”莲生轻笑了一声:“那便让她多与小五接触接触。”
沈拂衣“腾”地跳下吊椅:“你也疯了不成?太子得势,伍家态度愈发不明朗,伍秋霜那厮若真得到木灵之心…”
莲生端坐在轮椅上,将手中鱼食洒向湖中:“伍家的确想要木灵之心,可你莫要忘了小五的脾性,他一向最厌恶这些卑贱的平民。”
“那村女不了解小五,便先让她陪小五玩玩,用不了多少时日她自会来求你。”
沈拂衣看向青年平静的眼眸,他比他更不愿木灵之心失了掌控,既如此说,伍秋霜那边,便无需担心。
就算如此,他心中郁气依旧无法平复。
倒不是有多在意那土妹,论样貌身材家世,他自认无一点比不上伍秋霜那厮,他的自信心简直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打击!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的缘故,夜里,竟又梦见了那个与土妹生得一般模样的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