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chapter33
族长忍耐住心中不快:“什么时候,不是说那边打过招呼了吗?”“就是因为安保没让进去,我才奇怪,多问了一句你们经理呢,结果保安看都不看我,说什么金理银理的,回去一查,果然变了。变更时间是今年八月中旬。“八月?什么时候,徐怀袖上次回来吵架那段时间?”“对,"回来的人说,“好像是她吵完架没几天就变更了。”族长面色不虞:“她是几月结婚的?”
“九月。”
“这个死妈的徐怀袖!"族长私下没什么风度,他输出脏话,“不就是被人包养了吗,狂什么狂?”
轮不到徐怀袖狂,市内巡视组捕捉到证据确凿的犯罪记录,两小时辖制族长及族内一干人等,等到徐怀袖又从十几里外的镇子酒店起身,这边村子都空了不少。
来得真及时。
族长法外狂徒的称号一夜叫响,回旋镖扔去不到两小时,正中红心地把自己扎了个透心凉。
徐怀袖也不必扯皮了,在剩余其他人的眼中同律师商量:“现在我也可以起诉纠纷了对吧?还是说稍晚一点?”
“可以晚一点等等看,"律师回答,“后续可能会通报对我们更有利的证据。至于活着与不活在徐怀袖心中都无差别的渣爹,她根本没有去见他,委托律师交涉。要么去公证处签字,要么她把渣爹干过的事宣扬宣扬,让他在公司的最后职业生涯多出点名。
一切就这样轻松地解决了。
没有摔杯子砸碗,律师和保镖也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几乎是和平解决。徐怀袖接到小姨,这才知道花圃已改了姓。“怀袖,怎么事情都解决了,也没通知我?"小姨戴着草帽,还没来得及脱下园丁服装,胶鞋上滴滴答答淌着泥水。
时下是冬天,室外区域没有什么花,都是些干枯的树枝杈和空荡荡的土地,花盆都被搬入大棚中生机勃勃着,花棚里有些氧气略微压仄的湿热,是独不属于冬日的春意盎然。
一盆价值两千多元的山茶花几年也没人买,足有一人多高,白色花朵手掌大,柔和的芬芳。
江屿容第一次和小姨见面,意外合得来:“山茶花是您养的吗?修建得真好,花型也漂亮,看年岁约莫是七八年的花,您培育的吗?”“其实不是,"这棵花一直没卖出去,小姨既喜爱又惋惜,好花应由有品位的人赏玩,可来这里批发花朵的散户们却似乎并不在意单颗花的价值,“是几年前老板引进新品种,都很小,一盆一盆的,大家都不太清楚放在北方应该怎么样,摸索着来,化肥烧死好几颗,就一两盆活了下来,后来来来去去的,没人买,就我养着。前几年另一个帮工过来搬苗,被门口的石头球砸死一颗,现在就剩下这颗独苗了。”
江屿容点点头:“真可惜,这盆花的花型就算是市面上也少见,应该是一几年杂交培育品种,基因不稳定,遗传不到所有后代,也比较娇弱,由于经济价值和利润没那么高,现在也没有几颗,说是有价无市也不为过。”花圃是他的,但他还是以徐怀袖的名义买下了这棵花:“搬到你在北京的工作室去?小姨也可以过去,如果还是喜欢花的话,我在那边也有花田,可以请小姨和师傅们一起交流学习。”
完全考虑到了所有。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小姨也在,徐怀袖只是开玩笑道:“前两天你不是分析这里的花圃不挣钱,投资效益不高吗?为什么还要把这买下来?”“不高不等于不赚,"江屿容笑,“总之稳定地有收获就可以了,事事都追求峰值,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只是亏损。”
晚上徐怀袖和小姨睡。
小姨是经历过岁月风霜的女性,年纪马上五十,但也许是徐怀袖考上大学后她一直心态很好,反而不怎么显年纪。
徐怀袖请人帮小姨收拾东西,说了江屿容的安排:“他有花市的生意,小姨你要是喜欢花,可以全国甚至全球地在各地花圃看看当地特色,要是觉得累了,我们就休息,我可是赚了不少钱呢,姨你还想旅行吗?我给你安排。”小姨温暖的手像儿时一样抚在徐怀袖的头上:“我都行,都喜欢,怀袖怎么安排我都可以。”
徐怀袖倚着小姨:“我知道了,那就是都想,小姨要去哪玩,国内还是国外?”
“我想去新疆和西藏看看,雪山和戈壁,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呢。"小姨畅想,“怀袖你也去吗,但不是说厂刚起步,还有的忙吗?”“放心吧小姨,“徐怀袖心心里高兴,露出一排牙,“我要是抽得出时间就去,没时间也会找人陪您的,都会安排好的。”她把好消息分享给项有情何嘉妍,闺蜜组为她鼓掌开心,刷屏了99+的“好耶”,但很快,何嘉妍就提醒徐怀袖,“小姨肯定得问你和江屿容的事,做好准备,我的好大女,你前一阵还躲江屿容,自己想好怎么说,万一哪里说漏嘴,小姨肯定得为你后半辈子着急。”
何嘉妍提醒了徐怀袖。
她突然紧张起来。
小姨没先说这事,她翻出一沓信件来,塞给徐怀袖:“喏,你和你笔友的信,我都留着呢。”
徐怀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曾经的笔友,乍一见八九年前的信件,还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她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