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了!快入席罢!”贵客两字,令贺凤臣面色微变,喉□□像卡了块冰块。…他方才到底想什么呢。她无缘无故怎会喊他两人吃饭。他夫妻二人在此迎客,自己便成方梦白口中那个"贵客”。对上阿风视线,贺凤臣心底霎时清明,知晓她今夜叫上方梦白,摆这一场,恐怕是有求于自己了。
他面上不显,默默落座。
阿风起初并未觉不对。
贺凤臣生性冷清,沉默少言,心中纵有不悦,也鲜少形于色。席上,她极力活络气氛,联络方、贺二人感情。贺凤臣竞也毫不推辞,来几杯就喝几杯,纤瘦的身躯竞有海量。酒过三巡,阿风思忖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适时将自己打算和盘托出。因多吃了好几杯酒,酒气烘得贺凤臣苍白的面色晕红,醉眼朦胧,眼澄如水。
“嗯……今日竞有人寻你们夫妻麻烦吗?”“萧朗……未曾听闻。”
阿风心心直口快,面对贺凤臣,她也免些套话虚礼,“我跟阿白初来乍到,不认识这个人,思来想去,可能跟二哥有关,二哥你再想想呢?”贺凤臣嗓音清亮如银,振振有词:“为何就跟我有关,怎么就不能是方梦白他结仇?”
这话中锋直入,不可不谓不客气。
方梦白一怔,阿风愣了一下,感到莫名:“阿白……不记得曾得罪过他啊?”贺凤臣垂下眼,有些不满地瞅着酒杯,小声咕哝,唇色红如樱桃:“他没得罪,难道我性子便这般不讨人喜欢,四处结仇吗?”阿风这才意识到不对。这人是不是醉了?
“二哥,你是不是醉了?”
“醉?“贺凤臣当即掷了酒杯,正色说,“我没醉。嗯……我想起来了,那萧朗似乎的确单方面与我有些旧怨。”
他长眉微蹙,“我将他腿打断…便未曾再关注此人,怎么,他来找你们麻烦?”
阿风一呆:“原来真是二哥你旧怨?”
贺凤臣:“这已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我不记得他。”阿风眼角抽搐:“你将人腿打断还不记得人家,我算是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惦记这么久了。”
孰料,贺凤臣又反问道:“我记得此人修为只算得平平,怎么?玉烛打他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