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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4)

第20章第20章

她付出了身体,太子付出了权势和金钱,他们原本就是这样的关系,只是因为她如今处境凄惶,这层关系褪去温情脉脉的面纱,被摆在了桌案上。沈幼宜望着待她恋恋不舍的太子,起码这个男人生得很俊,很年轻,哪怕贪图她容色,也冒着极大的风险救了她,日后还能救她全家。她很感激他,但不妨碍她想借着这份温情多要些东西傍身。这个梦的内容虽然冗杂,却算不得多长,直到她得到想要的答案,,乖乖喝下那碗苦药,就觉察出枕侧有不易察觉的起伏。帘钩轻轻开合,日光匆匆自她面上拂过。

沈幼宜很费力地睁开一半眼睛,她的魂魄还飘荡在云里,心跳咚咚,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指尖稍稍挪动了一下,就发觉身旁已空了一半,只留下一点余温与褶皱,还昭示着昨夜的缱绻。

她侧眼从缝隙里看去,寝殿不知何时进来了许多捧着衣裳的内侍,正在无声地侍奉天子更衣。

晨光熹微,薄薄为男子镀了一层金光,他腰腹劲瘦,臂膊肌肉债张,可分明的线条里藏着几道细而长的抓痕,像是捕猎后受了些轻微伤的野兽,餍足地在太阳下晒着伤囗。

沈幼宜悄悄挪动了一下,刚抬眼向上一望,帘外那人竞转过身来,一片结实的胸膛撞入眼帘,心口还有几枚鲜红的齿印,杂乱无章。元朔帝走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连忙合上眼装睡,心跳却是抑制不住的快,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自己作出的乱子。

但她并不害怕,反而生出些报复的快意。

五年前那晚,天子御笔一勾,在诏书上用印时,会想到有朝一日,那个罪臣的女儿会占了他心爱女人的身子,用尖利的牙齿和指甲在御体上肆意留下徽记吗?

有一日事情败露,哪怕他杀了她,这具美丽的躯壳也将随之化为尘土,他也会清清楚楚记得,他们父子两个的口味惊人一致。虽说两人和好如初,元朔帝也只比往常稍晚起了半个时辰。一个人的习惯最难改变,即便折腾她许久,他今晨仍早早醒来。她却正好相反,原该起身的时辰,竟睡得正沉,大抵是真的身心俱疲。但今晨身侧的美人即便是在梦中,也有些不安稳。她呼吸稍促,伏在他颈边低低地哭疼,但只有一点点声音,含糊不清地要人抱她。

温柔乡远胜白云仙境,缱绻了一夜的美人撒娇,他亦舍不得丢开手,轻轻拍抚她脊背,耐心询问她想要什么,用不用召女医过来瞧病。末了才隐约听清她在和梦里的人要银子。

还要一千两。

他起初听不大清楚,又轻声问了她几回,确认当真是想要钱,几乎气笑了。嫔妃的年俸大多用来打赏,贵妃一年总有三千两的年俸,他自忖既没有停了她的俸禄,又不曾断了她的饮食衣裳供奉,不过是不再另行赏赐,她到底是哪里短钱用,在梦里还惦记着和别人讨价还价。然而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梦话,他却生出些动容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样惦记,大概也有自己的苦衷。

沈幼宜闭合的双睫轻轻颤抖,按理说嫔妃侍寝后应当起身服侍,她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没有宫人来叫醒自己,她猜贵妃或许是不必做这些事情的。夜里闹成那样……皇帝累不累她不知道,她是一动也不想动了。天子的手指在她光洁温热的面颊上轻轻描摹,若即若离,沈幼宜轻轻蹙眉,看来她是不醒不成了。

难道这人是铁打的,他今日还有力气再来一回?她正要缓缓睁眼,装出才睡醒的模样,温热的气息却已经落在眉间。不同于身体上恨不能将人撕碎的狂风骤雨,这个吻虽然有些绵长,却足够轻柔温吞,大约怕扰了她好梦。

沈幼宜微微蹙眉,男子的唇很热,也很软,身子没有压到她半分,却让她不自觉沦陷下去,几乎要生出一种被珍爱、怜惜的错觉。元朔帝甚少生出这样的冲动,尤其是当着众多的内侍宫人的面。或许是因为她身上多了一些他无法解释的古怪。然而他想到的时候,还是就这样做了,没有为什么。恰好她不知道。

窗外鸟鸣啾啾,帐内是天子无言的缱绻,御前的内侍皆低下头来,直到圣驾往望明殿去的路上,陈容寿侍奉在侧,才听元朔帝徐徐道:“你去给贵妃送三千两银子.……再挑一些补品一并送到瑶光殿,她抄经书辛苦,该好生歇一歇。陈容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宠爱贵妃,送些古玩字画、别出心裁的礼物是常事,去年也以脂粉钱为由,于宫中份例外又赐钱百万,合计一千贯钱。甚至有言官为此上书,称贵妃狐媚惑主。

但临幸贵妃后立刻送银子过去这还是头一遭,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贵妃不会因这样的礼物而气恼么?

还是贵妃娘子受了少府少监这些人的苛待,夜里向陛下告状,而他们这些人竟无知无觉?

他领命退下,却有几分心惊肉跳之感,把自己那干儿子赵月来叫来细问一顿,仍是毫无头绪。

赵月来亲眼见了元朔帝要送走贵妃时的决绝,今晨就听到圣上的旨意,不免惊叹贵妃这错委实认得及时:“再晚半刻,说不定贵妃这会儿都到了国公府,谁能想到又有今日的恩宠。”

可陈容寿却苦笑了两声,贵妃若真想认错,便是回了国公府,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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