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可要你活得难受,甚至不用他亲自动手,只要他表露半分厌恶,就够了。”
薛明英在她忧心忡忡的视线下点了点头,甚至还笑了笑,“我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即便从前不知,去了趟东宫,心里也该有数了。可她抬起眼,望着琉璃窗上慢慢融化流下的水珠,慢慢道:“娘,就当是我的私心,也当做是我最后一次任性罢。”“也许他不在乎,但我得让他知道。”
“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即便我喜欢过他。”“但他不能这么欺负人。”
她一鼓作气说了出来,甚至她自己都惊讶,那些在他面前生出的委屈,哭过一次后,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再想他偏爱谁、包庇谁,满心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