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跳梁小丑。“你以为我不敢杀她?"淡青狞笑道。
尖刀又往里进了一分,割破薄白的皮肤,血珠霎时如断珠般流下。一丝很淡很浅的血味儿,混合着青涩的甜香,丝丝缕缕索绕于鼻尖。瞧着少女尚在流血的伤口,谢溯雪不由得有些分神。手指不自觉轻抚了一下唇瓣,仿佛口腔中还残留着那股香甜芬芳的气息。掌心悄然摸上刀柄,谢溯雪神情未变,面上露出一个堪称蛊惑的笑容,朝淡青平静道:“所以呢?”
“她只是个拖油瓶罢了,你觉得”
“我会为她让步?”
长睫轻颤,卫阿宁下意识抬眸看他。
逆着光,谢溯雪的脸陷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他的声音很轻,像冬日内安静落下的雪,却无端坏了心湖的静。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比平日里来的都要清晰,甚至还要更有力几分。所以………
他真的这般想她的吗?
心中闷闷的,卫阿宁咬紧下唇,鼻头酸成一片。夜深了,晚风也由原先的温柔小意,变得格外冰凉。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冷意的空气涌进鼻腔,刺得人头脑清醒了些。她还以为,他们相处的这段时日里,多少也还会有些革命情谊呢。眼眶涩涩的,卫阿宁垂下眼,将眼角水光逼回去。讨人厌的谢溯雪,别以为这样说,她就会害怕。刚刚薛青怜在灵佩中说,只需半刻钟的时间就能带着长老赶回来。没关系的,她只要再坚持半刻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