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却发现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他竟然撂下话就无声无息走了,连关门都没有声响。
鬼一样。
她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安静休息和思考,准备一会儿的假笑表演,以及抓小三的具体对策。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露西妮港傍晚景致,视线回收时瞥见酒店摩天楼半腰位置,有个凸出的泳池露台,自上而下,一眼就被它一弯月牙的造型吸引。
池水和露台连为一题,弧度优美纤长,水底射灯将池面照亮,宛若月亮真的在她之下。
就它了。
游夏当机立断,刷着屈历洲的特权卡,直接下到32层,鱼尾曳地裙摆随她长腿摆动飞扬,两指一抬把卡片甩到接待台。
“清场,记你们屈总账上。”
她毫不停留往室外露台走去,行止又美又飒。
黄昏来临,月牙泳池比她想象的还美。
天色将暗,沿着池岸一圈地灯泛出柔长的光,她没有选择池边躺椅,而是索性撩裙坐在岸边,小腿浸入清泠泠的池水。
池面与灯光依依不舍,晚霞偶尔从某个角度投影,将诗意谱写进橘橙调,呈出一汪粼粼泛金的朦胧波光。
她是在月亮上玩水的轻灵少女。
服务生此时端来托盘,轻声提醒:“游小姐,您要的水蜜桃气泡冷萃。”
“放地上就行,谢谢。”游夏随手指了指身侧,“不需要服务了,你们也全都撤下去休息吧。”
“好的游小姐,有需要请随时传唤。”
游夏向来乖张,虽然在游家她没什么特权可言,但到了屈历洲这里,好似特别无师自通。
特权不用的话,那还叫特权吗?她天生就是该这么嚣张。
玩了半天,她才将腿收上来,转身懒洋洋地侧坐在泳池岸上,单手后撑着身子,惬意地眯眼欣赏高楼林立间的日落景致。
另一手用镊子从玻璃杯中夹起一颗蜜桃冰球,后仰起头,指间镊子一松,晶莹润亮的冰球径直掉落下来,被她红软微张的双唇含住。
然而还没来得及尝到口中蜜桃的甜味——
下个刹那,撑在身后的那只手腕倏然被扣住,一股强势力道猛地一把将她拽下泳池。
这汪水似静谧的镜面猝然击碎,吞没女人短促的惊呼。
池水灌漫上来剧烈窒息感,求生的本能让游夏疯狂地胡乱挣扎,惊骇中她突然感觉腰际一紧,随之一双坚定有力的手紧密贴覆上来,握拢在她腰后两侧,牢牢把控住她的身体。
借以水的浮力,对方毫不费力地托起她。
掀水而出的一霎,池岸四周骤然喷射出浓烟白雾。天旋地转里眼前只剩下成片的氤氲缭绕,潮润水汽不断蒸腾,形成霭霭雾带,迷蒙遮蔽着她的视野。
少女精灵在月亮上惊惶迷失。
除了白茫熏熏的雾,游夏无法辩清任何事物。
当视觉官能失去它原本的作用,感受就会占据上风。
此刻,贴抵在背后的身体,带有成年男性独具的炽灼刚烈,温热吐息落在耳骨颈后,感官接触一时间被无限放大。
胸腔积涌起羞愤恼怒的火,让游夏一下子忘了恐慌,她双手撑在池沿勉强稳住重心,气得转头张嘴就骂:“放开我!哪来的——!”
畜生。她想这样骂。
不料呵斥的脏字还没能出口,耳后倏地响起一声低哑的笑。
游夏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旋即便被身后男人压按着腰趴向池壁。
下一秒男人出手,骨节瘦削的长指施力掐住她的两腮,朝后一掰,迫使她后仰,不由分说地直接强吻了上去。
游夏只觉得大脑顷刻僵滞宕机。
男人的每一步动作都令她无从预料,更难以防备。
她瞳孔骤缩,玉白纤细的脖颈向后弯折成脆弱的弧度,意识断线的几秒,她被迫承受着男人的唇舌侵占。
他在肆意攫取她双唇的柔软,力道凶悍阴狠。带着长久蛰伏后、扑食猎物时沉浸撕咬的享受欲。在她唇上辗转碾弄,粗暴舔吮。
齿尖恶意地研磨她娇嫩的唇瓣,引得她痛呼轻哼出声。
透湿的身体相贴,他拢覆着她,向她传递每一分兴奋的颤栗,不容逃离地,每一次抖动都化作疾风骤雨在她身上浇打。
男人滚烫的气息快把她蒸发。
腿软身子发沉,重得想跌入水里,又飘然融在雾气里。
她还无意识含着那颗蜜桃冰球,融化的甜露混合津水,被他恣意撩弄到溢出嘴角流淌,又被全数捕获卷入他的口腹。
他的舌长驱直入,舌尖灵活勾出她嘴里脆弱的冰球,却没有劫掠走它独自享用,而是将它顶抵在两人交融的唇肉之间,“咔嚓”一小下轻响,咬得粉碎。
甜蜜在霎时间肆意崩裂。
桃子香气混染弥散在彼此唇齿间。
碎冰不被怜惜地,推入彼此辗转勾缠的舌,混乱交互,纠缠揉化,冰冷与滚烫正在疾速模糊边界,主动或被迫地分享这一口欲痒泛滥的水。
眼前是沉霭云烟,视域边缘因濒临窒息而泛起血红,游夏被陌生男人亲得嘴唇生疼,不由地嘶嘶吸气,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他强劲又强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