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不然呢?留着他的命过年?你不愿杀人,还怕死人,做什么幕僚,往台上一坐当菩萨得了。”
她后悔了,这奸相就是把有毒的艳刀。
那个的时候哼哼唧唧,娇娇弱弱的,杀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脾气还大。“我现在做的不就是菩萨的事吗。"她心中叹气,小声嘟囔。两人离得如此近,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沈洵舟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紧紧抿住唇,片刻后,扭过头:“你还睡不睡?”
“睡。“宋萝也懒得给他做鞋了,反正这人也不领情,下床吹灭蜡烛,掀开一边被子钻了进去。
两条直挺挺的被子间仿佛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她裹紧被子,床帐间萦绕着药的清苦味,黑暗中五感更为敏锐,另一边的呼吸声像是刻意克制,放得很轻。
隐隐的哭声从窗外响起,愈变愈大,最后清晰得仿若就在耳边。那是一个女人在鸣咽。
旁边的呼吸停住了。
她伸出一只手到被子外,戳了戳另一个被子裹成的球,那个“球"猛地抖了抖,随即她的手被握住了。他握得很紧,宽大的手掌仔细摩挲,似乎是感受到温热,微微松了松。
她故意说道:“大人,外面好像闹鬼了,还是女鬼,听着就很凄惨,听说曾经有女子在这上过吊,哎……您捏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