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那群婆子,我便再不是郡主,我爹也是王爷,我也喊圣上一声皇伯父,我外祖母是太后,还轮不到她们骑到我头上耀武扬威。”
另一丫鬟走出去传话。
萧琅玥伸手打开妆匣,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去给禹王世子传个信,我在老地方等他。”跪在地上的丫鬟有些迟疑,“世子会来吗?”出了这样的事……
萧琅玥玩着那小葫芦样式的瓷瓶,道:“告诉他,我在林家待不下去了,我想跟他回楚淮城,以及…怎么将那人也弄走。”丫鬟听不明白′那人'是谁,但往日都是郡主说什么,她写什么传过去。亦或者,她收到世子那边传来的信,代为转达。“早些去,避着些人,务必要让世子亲自知道。“荣阳郡主说着,拿起一片胭脂纸放入口中,轻轻一抿,原本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突然鲜亮了起来。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丝笑。
丫鬟起身之时无意瞥了一眼,被那笑吓的一颤。不敢耽搁道:"奴婢这就去。”
-别院-
萧琅玥半躺在中间的床榻上,红色的纱帐随风微浮。满床红绸泛着莹莹光泽。
推开门,禹王世子便看到红色纱帐内那曼妙的身姿。虽然背上的伤疼的他难受,父王这次下了狠手,但这点痛,却挡不住他内心积攒的火。
禹王世子爬上床,手伸向那洁白无暇的玉足:“堂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等到了楚淮城,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萧琅玥抬脚抵在禹王世子胸口,“说的真好听,你还不是让我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那该死的老头子搅我好事。"禹王世子手托着她的玉足安抚,“快说说我们如何将人掳走,堂姐不是也讨厌那人吗?到时候把她关在笼子里,任由堂姐怎么出气,好不好?”
他的道歉很真诚,眼神都满是愧疚,但深处却又藏着跃跃欲试的疯狂。萧琅玥抽出自己的脚,伸出手,被禹王世子一把拉了起来,红唇如火,勾的禹王世子不顾一切吻了上去。
浓艳的口脂混着香津入腹,禹王世子闻着喜欢的香,越发动情。只是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好似在发麻,动作也变得迟缓。直至身体失去知觉。
咚的一声,他仰倒落在了床榻上。
背上的伤,疼的他一激灵,然而药效上来了,疼也无济于事。禹王世子整个人动弹不得,舌头也很麻木,便是眼睛也只能直勾勾的看着一个方向。
萧琅玥俯身看着他,舔了舔唇,“你当初给我下的药,怎么自己没尝出来呢?″
说着话,却从他腰间勾走装了解药的香囊,随手扔掉。萧琅玥拿出裙摆下遮着的匕首,缓缓拔了刀鞘,匕首锋利的刃从禹王世子震惊又惧怕的瞳孔慢慢下移。
“哈哈哈……你可真是傻的可爱,怎么还想着报复赵娴啊?我若不用她吊着你,你是不是都不敢来啊?你真的好贱,又恨别人践踏你,却又想让人践踏。财种!”
禹王世子想求饶,想喊人,可他舌头麻木发不出声音来。“你害我,却让我被褫夺封号,连林家那些老虔婆都能取笑我,我可是郡主,她们怎么敢。”
萧琅玥手中匕首从禹王世子的眼睛上方,再到胸膛,一路往下:“我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你却没事呢?还能回楚淮城继续当你无法无天的世子爷。”禹王世子:“呃一一”
“叫什么,吓我一跳。“萧琅玥不满的又在他□口扎了一刀。禹王世子喊的那一声不重,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即便看不见,禹王世子似是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他动不了也做不出任何表情,恨都无法表达。萧琅玥看到他眼角的泪,心疼道:“怎么还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丢死人了。”
“不就被阉了吗?就像我当初被你下药欺辱一样,'贞洁嘛,嫁了人就不重要了。′这话你说的,你还安慰我让我别哭,乖堂弟,你也不哭,啊。”然而,禹王世子的脸上的眼泪越流越多。
“怎么还越说越不听呢,那堂姐就要惩罚你咯。”萧琅玥瞥了眼禹王世子的口口,眼底满是嫌弃,“堂弟等等啊。”说着,她脸上神色平静,唇角勾笑,不断用匕首去扎他。看着禹王世子眼眶的泪,萧琅玥抬手轻轻给他擦去。却发现在他脸上留下血污。
盯着掌心的血迹,她厌恶的抹在禹王世子衣服上,企图擦干净。然而那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越擦越多,将整只手染红。最后索性也不擦了,躺在禹王世子身边,“堂弟,不可以告状哦,这说出去啊,别人也不会信你,还会觉得你水性杨花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禹王世子害怕的做不出表情,更是害怕到失禁。那些话,那些话……都是曾经他说过的。
“什么味儿呀,真恶心。"萧琅玥嫌弃的在鼻子前扇了扇,“堂弟,这游戏好玩吗?好玩我们以后都玩好不好?就在这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咯,堂弟真乖。”
一声声′堂弟'喊的禹王世子惊恐到昏死过去。林念藏今日去寻她母亲,发现丫鬟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她便猜她娘怕是又不在府中。
她早就知道一处地方,却未曾进去过,她不敢。不知为何,这一次有一股强大的意念推着她……荣阳郡主被褫夺封号的事在晋安传开。
各家很是不解,这陶大人是被禹王世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