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觉得前者不太可能,剧情应该没有那么智能。再说了,何嬷嬷在书中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角色,没必要为了强行陷害虐文女主,而去弄这么一出曲折的事。
那只能是人为!
姜良旭说不准,只安慰道:“别瞎想,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因着何嬷嬷这意外事,四人早食用的简单,也没甚胃口。姜良旭走后。
黎莲娘绞着手帕,终是开了口:“娘,儿媳管不好家,还请娘收回管家权。”
赵娴却没有接她话茬,问道:“丹若脸上的伤谁弄的?”黎莲娘下意识摇头:“啊,没……
崔婷玥立刻接话道:“是负责采买的钱娘子,嫂嫂发现她采买不对问话她,她却不服还出言顶撞,话说的…很难听,丹若训斥她,两人口角动了手。”赵娴看了眼黎莲娘,“你是因为下人不服你,所以退缩?”黎莲娘有些不敢看赵娴,“媳妇名声已经坏了,他们不服我也是应该的。”赵娴此时有一种手痒的感觉,想抓耳挠腮,书中虐文女主除了被虐文男主虐,也会受到婆母的刁难。
而因为婆母不喜,丈夫不关怀,她在姜家日子并不好过,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原以为她帮着,能改变这些,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虐文女主立的不够。“芍药,召集府上所有管事。”
吩咐完芍药,赵娴看向黎莲娘:“莲娘,你是姜家大少夫人,不可能一辈子不掌家。若每次遇事就退缩,那姜家怕是到了你与姜维手中,就得败了。”赵娴话说的很重,黎莲娘眼底的挣扎更甚,面色苍白。只听赵娴又道:“你刚开始掌家,遇到刁奴也在所难免,总归是有那么些人,喜欢来试探底线,她们也就欺你年轻。这些都不是问题,遇事解决了便是。茶喝了半盏,迎春进屋禀道:“夫人,人都来了。”出了屋子,海棠居院子里此时站满了人,也有跪着的。正是那负责采买的钱娘子。
赵娴瞥了眼黎莲娘,“你瞧,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却就欺你年轻,你当如何?″
黎莲娘看了看赵娴又看向那跪着的钱娘子,双唇翕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往日培养的自信与气度,经过这次的事被打击的又畏首畏尾。赵娴倒也不逼着她答,黎莲娘必须要立起来的,她与姜良旭的约定只有三年,这次的事倒也算一个坎儿,遇到了也好,提早学会应对。下了台阶来到院子里。
众管事异口同声问安。
丫鬟抬来玫瑰椅,赵娴理裙安坐:“钱娘子怎跪着?”虽这般说,却没有开口让人起来。
那钱娘子缓缓抬头,脸上也顶着伤,比丹若的瞧着更严重,有些血丝还鲜红着,眼神委屈至极道:
“奴婢依着规矩办事,这么多年了没出过岔子,大少夫人第一次管家不知外面详情,非说奴婢办事不对。奴婢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话,一时心急口快便与少夫人的丫鬟争执了两句,惹恼了大少夫人。奴婢思来想去,都怪奴婢这张嘴惹了事,特来给大少夫人赔罪。”
听完对方有理有据的话。
赵娴扭头看向黎莲娘:“听出来了吗?她在给你上眼药,一说自己办事得力明指你不行;二,避重就轻说自己心直口快,露了更严重的伤来博同情,我猎是来时才挠的;这第三是什么你知道吗?”黎莲娘与崔婷玥一左一右站着,她看向自己婆母,眨了眨眼,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抿了抿唇,“她并非真心来给我道歉,到现在都还在狡辩,只因娘您回来了,她不敢对娘不敬。”
赵娴颔首,还不糊涂:“这等不敬主子的奴仆,应当如何处置?”钱娘子愣了愣,猛然发现事情不对劲,大少夫人名声都毁了,可看夫人却很维护她,“夫人饶恕奴婢,奴婢只是心直口快,并非故意冒犯大少夫人。赵娴根本不听钱娘子的哭嚎,摆摆手,芍药立刻吩咐婆子堵了她的嘴。钱娘子一个劲的挣扎,却挣脱不开婆子的手:“唔唔唔…黎莲娘不是没有看过周氏处罚下人,看了眼被捂着嘴的钱娘子,“打她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不等众人松一口气。
赵娴轻飘飘丢下一句,“杖责二十,打完发卖了。”站着的管事皆是一震,似是没想到惩罚这么重。刚有人要开口求情。
赵娴语气淡淡道:“吃着姜家的饭,砸主子的名声,姜家养不起这样的刁奴。”
“莲娘是我姜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夫人,外人毁她名声,你们要做的是骂或打那些嚼舌根的人,而不是听了那些话来讥讽自己的主子,给你们能耐了。”都是做过牛马的人,赵娴自己就是个讲究职业道德的人。众管事纷纷跪地,“奴婢不敢。”
钱娘子被行刑,所有人都看着,却没一人敢求情。那日,钱娘子讥讽大少夫人与外男搂搂抱抱,坏姜家名声,还笑话她肯定会被休弃,不想着法子自救,还来挑她理了,险些给大少夫人气的晕过去。虽然她们当时没有开口,但心里也都那般认为,觉得大少夫人铁定是要被休的,毕竞世家大族谁不在意名声。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如她们想的那般。
她们也不敢求情,甚至庆幸那日没有帮腔过。院子里板子打的啪啪响,没人敢开口,就那般看着。赵娴已经带着二人进屋,她内心其实这会儿在打架。一边现代思维觉得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