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摇头,还是不肯回去。黎莲娘看了眼另一侍从手中端着的解酒汤,道:“好,我们不回去,那夫君把解酒汤喝了好不好?”
姜维语气呆呆道:“要娘子喂。”
黎莲娘扶着姜维在四角亭子里坐下,接过池兰端来的解酒汤。黎莲娘第一次知道,姜维还有这样一面,他平时极少喝酒,上次黎昕昕给他下药,事后府医开了解药,当时有下人守着,她也在气头上,因着下药的是自己妹妹,她没脸见他,也不知在他面前该说些什么。没想到那件事他一直记着,只是平日也不说,喝醉了倒是记得清楚。“世子爷,王爷要走了,让奴才来寻你。”“别吵。”
侍从顺着禹王世子的视线看去,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世子爷,这里是晋安,王爷吩咐让你不要乱来。”
“滚,胡说八道什么,本世子是那种人吗?回去了。”踹了一脚侍从,禹王世子又看了眼亭子方向,女子笑容温柔极了,喂药动作更是轻盈,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着迷的光芒。认亲宴结束,送走来客。
赵娴本打算再同姜良旭聊聊,结果因太过累而早早睡下。半夜内急醒了一次,发现姜良旭不知何时已经上床睡了,赵娴伸手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披帛……
次日一早。
姜良旭欲去上值,看了眼身旁人,昨日他仿佛看到了最初刚认识的她,张扬又无所畏惧。
只是后来,她的话逐渐变少,便是与他也不似最初那般随意,她越来越规矩,却让他越来越心慌。
姜良旭抬起手,打算将赵娴脸颊一缕秀发拨开,却发现抬起的手腕上被披帛系着,下方吊着一只纤细的手腕。
抬眼看去,赵娴已经醒了,半睡半醒道:“去上朝还是跑路。”姜良旭笑了,伸手去解披帛,道:“夫人,那不叫跑路。”赵娴也不动,就看着他解,“我系的死结。”姜良旭”
昨日因家中有客人,他们都没空谈论去滏阳城的事,姜良旭上朝太早了,早到赵娴担心自己起不来。
她也不确定姜良旭会不会回屋里睡,故而提前放了披帛以备不时之需。闻言,姜良旭索性不解了,重新躺了回去,“那我今日告个假?”“用不着,你换个地方去不行吗?只要不去滏阳城,我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会出事。”
“夫人,我年前出门,路过常州时结识了一位老者,他很会观天象测雨水,老者给我来信,担心六十年前的洪涝会再次出现,事关三座城池百姓,马虎不得,滏阳城只是其一,我可以不去,但就要安排其他人去。”赵娴闻言半侧着身子,紧张道:“既然如此,快些预防啊,提早修建堤坝,或者赶紧疏散百姓。”
“但这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猜测,你说的这些会劳财费力,若没有发生老者所说的洪涝,提早疏散便会成为妖言惑众乱社稷之根本,没人敢担这个责任,圣上也不敢赌。”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过了半响,赵娴摸出枕头下的剪刀,咔嚓一声将披帛剪断,“你去吧。不过我提前与你说一声,等你如我梦中那般失踪了,我绝不会苦等,我要改嫁,不对,改嫁也是受人限制,我要养野男人,好多个,夜夜笙歌。”姜良旭脸瞬间绿了,知道她是气话,却也免不了动怒,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我向夫人保证,一定……
赵娴当即抬手捂着他嘴:“住口,不许许诺。”承诺这种事,说出口就完了。
屋外传来秦大的声音,“芍药妹妹,你快通传一下,老爷再不起来上朝要迟到了。”
姜良旭摊开手掌。
赵娴白他:“干嘛。”
“剪刀,脚上还有。”
赵娴将剪刀往被褥上一扔,背过身去。
姜良旭为她拉了拉被褥,“我先去上朝。”常州水患一事急,但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钱家留不得,不论他去常州有无危险,都决不能再留下钱家这个隐患。
听着他穿衣洗漱离去,赵娴叹了口气,姐妹儿,看来你注定守寡。姜良旭上朝又把自己给上消失了,若不是赵娴一直派人盯着,知道他就在晋安,除了上朝就是通政司与他书房两点一线,她都以为他偷摸跑了。认亲宴在六月初一,没过两日晋安下起了雨,雨势不算太大。崔婷玥抬眸看了眼屋外戚戚沥沥的雨:“这雨连着下了两日,凉快多了”黎莲娘手上熟练的打结,道:“可不是,自开始下雨,岫姐儿的觉都多了许多,奶娘说夜里也睡的更安稳了些。”
崔婷玥将手里的绢花插入底座中,“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晋安比别的地方更热些。”
至少比她老家那边热多了。
黎莲娘摇头:“不是,我听那些夫人说,今年就是比往常热。”“娘,你觉得呢?"黎莲娘说着,看向赵娴问道。赵娴思绪顺着屋外的雨不知飘去了何处,往往洪涝都是从下雨开始的,古代没有网络,也无法立刻就知晓各地状况。被问到,赵娴一愣:“啊?哦。”
随着最后点缀的装饰放上,赔给长公主的物件弄好了。一面巨的弧形大紫檀架陶瓷牡丹花珠帘,大小可当一个屏风隔断摆件用。珠帘底座还用牡丹绢花做了装饰点缀。
那牡丹绢花都是陆昭莹送来的,远看活灵活现,手巧的很。在吩咐管事找人烧出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