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拢,但想到那些姑娘身份不是她们能招惹的,她无奈的垂眸,只当作没看见女儿的强颜欢笑。
赵娴拉陆昭莹出水,又抱了她,身上衣物也被沾湿了大片,换了衣裳后,坐在一旁捧着温茶暖手。
虽然如今已是春日,身上衣裳也减至薄薄几件,池水却依然刺骨,不得不多暖暖。
少女进屋,她没有开口,很安静的看着。
林念藏听了陆昭莹的话,见她也确实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扭头表情错愕,才注意到屋中还有人在,忙拢手行礼:“六娘见过姜夫人。”
赵娴颔首回应。
不知为何,看到林念藏,她心里有一种怪异感,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原身记忆中,与这位林六娘没什么交集,便是跟她娘,也是能避则避。
那种感觉,似嫌弃又可怜又厌恶,很是复杂。
忽然,门口传来动静,几人抬眼看去。
只见给赵娴带过路的陈嬷嬷走了来,冲着几人先是行礼,才开口道:“姜夫人、陆三姑娘,长公主有请。”
赵娴没想到荣阳郡主督办赏花宴,出事了,还要长公主来出面处理:“烦请陈嬷嬷带路。”
跟随陈嬷嬷来到长公主所住的洛阳院,满园的洛阳红牡丹,醒目又耀眼。
记得刚刚他们换衣的客院叫豆绿苑,而院子里种的牡丹花色为绿色,花瓣细腻如童子面。
看来长公主是个牡丹花狂热粉丝,到处种满牡丹不说,府内院子名还都以牡丹命名。
赵娴心下有了计较。
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与寻常人家分外间与内室不同,这里进去是宽阔如大殿一般敞亮的屋子,屋内靠墙两边依次摆放着花色各异的牡丹,地板擦的透亮,低头都能照出影子来。
隔着绣牡丹花的纱账,陈嬷嬷恭敬道:“长公主,人到了。”
赵娴屈膝跪下,双手放额前,行大礼拜了下去:“臣妇拜见长公主,臣妇恳请长公主恕罪。”
跟着她一道跪下去的陆夫人与陆昭莹悄悄对视一眼,埋着头没说话。
“哦,你做了何事需要本宫恕罪?”长公主的声音听着有些慵懒。
“臣妇毁了长公主心爱的牡丹,臣妇虽不是有意为之,却已经让牡丹损坏,是臣妇的过错,故而恳请长公主恕罪。”
“姜夫人这张嘴当真能说……御赐之物毁坏,到你这儿认个错便完了?”纱帐之后,传出了荣阳郡主的声音。
赵娴心里咯噔一声,路上便在担心此事会不会被荣阳郡主逮住借题发挥。
御赐之物?御赐之物放外面台阶上风吹雨淋?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赵娴甚至阴阳论,开始怀疑陆昭莹落水,算计的不会是她吧?可怎么能那么凑巧呢?
陆昭莹这才明白姜夫人为何行如此大礼,晋安无人不知长公主爱牡丹花,下人损一片叶子都能被打断腿的程度,当即开口:“请长公主责罚民女,姜夫人也是为救民女才损坏了牡丹,是民女之过。”
陆夫人心里后悔极了,早知就不该来。
一道跟随而来的林念藏开口道:“姑婆,姜夫人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为了救人,您就原谅她吧。”
赵娴跪在透亮的地砖上,又埋着头并不知长公主态度,但是有荣阳郡主在,怕是会添油加醋,这是最麻烦的一点。
却不想听到林念藏替她求情。
这是歹竹出好笋了?
下一刻,帘子后传来长公主的声音:
“到底是为救人,不得已为之,罪罚本宫可不追究,只是到底是御赐之物,你们可有法子补救?”
随着长公主话音落下,宫女端着托盘来到赵娴面前,托盘中正放着那株只能用凄惨来形容的牡丹花。
花朵凌乱只剩两三片花瓣尚在、花枝折断歪七扭八、根系也都损坏。
赵娴不会养花,甚至她养什么死什么,可不敢答应救。
但听长公主话中意思,这事没个解决办法,不好了之。
“长公主若不嫌弃,可否允许臣妇赔一样带牡丹之物。”她隐约记得,聊天时,听有那爱花的夫人说过,长公主府这些牡丹,养的金贵,单单一盆就价值千金,还不是那般好寻到。
她若救不活这株牡丹,就要赔一盆一样的,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找到。
荣阳郡主冷呵一声:“御赐之物,姜夫人莫不是以为,随便一样带牡丹的就可抵销了?”
“郡主也说了是御赐之物,那纵使臣妇救不活,去寻一株一样的牡丹,也是欺君,臣妇只能尽力弥补。”
长公主话音里多了丝好奇:“哦,你说的带牡丹之物,是什么?”
“臣妇现在还不能告知,愿长公主能有些许期盼。”
荣阳郡主呵斥道:“放肆,你这是有意欺瞒。”
林六娘声音带着些娇憨:“娘,姑婆喜欢牡丹,既然姜夫人愿意用别的带牡丹之物补救,便给姜夫人一个机会吧,这牡丹折损也是为救人,并非故意损坏,想来黄帝舅爷知晓了也不会怪罪。”
有宫女掀开纱帐,荣阳郡主扶着长公主从阶梯走了下来。
长公主声音慵懒中透着平和:“都起来吧。
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