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泪花。
哽咽着出声:“顾宴朝,你混.…”
他是混蛋,那年秦家出事,他一开始的确没想着把她带回顾家。他让人护着她平安无事,是还她当年救他性命的情。除此之外的,他本来就没想给。
她早就看穿他有多么自私低劣,猜的都没错,所以他不为自己辩解。他不知道什么算爱,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一点点生长,可能是蛊。
她一定是什么时候给他下蛊了,最开始的速度很慢,再后来,整颗心心脏上都布满了,不然他怎么看到什么都能想起她来。到后来连睡觉前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还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拨不开,拔不掉,他不是没试过拔除,但做不到。是被她勾引的,让他栽在她身上,像狗一样低贱地捧着心到她面前,还被她不屑一顾。
既然不愿意做他的妻子,那就做见不得光的情人。他总归不会放手。
眼里一抹戾色划过,男人再也没了耐心等她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扯下衣料,低头咬上她。
顾袅浑身一僵,如过电似的感觉,惩罚的力道,痛感猝然袭来,却又夹杂着其他的,令她不自觉扬起雪白的颈。
手下意识抓紧了身后的座椅靠背,咬紧唇,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不发出呻吟,浑身的毛孔仿佛在一瞬间张开了,肆意汲取着养分。唇齿厮磨,喉结滚动着,将她微甜的气息吞咽下。窗外阳光正盛,静谧的车内也回荡着那阵濡湿声响,痛苦忽而被纾解了,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喘息,他忽然又撤离了,长指挑着,把那块布料盖了回去。他抬起头来,喉结滚动着,薄唇被打湿了,显得格外殷红,覆着一层水光,狭长的眼眸微扬。
近在咫尺的距离,幽深的眸中黑漆漆一片,倒映出她此刻布满红潮的脸蛋,令她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她呼吸骤然一停,心脏像是被什么扼住,绷紧了身体。车外忽然有一阵脚步声逼近,是盛柏言,他在等待中注意到了这辆停得过久的豪车,发觉了不对劲,朝他们走了过来。顾袅呼吸依然急促,大脑空白着,茫然地咽了咽喉咙。那一下对她来说只是饮鸠止渴,仅仅是一侧而已,取而代之的是像是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痒意和渴望。
想让他继续。
这个念头在脑中冒出来的一瞬间,顾袅浑身僵住,扣紧了指尖,更多的羞耻感几乎快要将她淹没,耳尖温度升腾烧灼。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是因为药,一定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她慌乱中抬眼,却见男人往后靠了靠,长腿打开,被衬衫包裹着的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衣料下的肌肉也像是绷紧了,只是不易察觉。他的衣着尚且整洁完好,看不出丝毫凌乱,并不怕被人看出在车里做了什么。
那双幽深的眼眸望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现在的念头,挑了挑唇。低沉磁性的声线入耳,轻敲在她的心上。
“要我,还是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