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新的代言找上门了。
她已经在心里叹气无数次,到底是被多心机深沉的人缠上了,还怎么能跑得掉。
然而听见她的话,顾袅紧拧的眉却没有松开来。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会放过盛家。难不成他又改变了想法?她心乱如麻,这次终于没有被任何意外打断,顺利签好了合约,目送着对方带着合同离开。
丁舒甜的车停在停车场,顾袅乘着电梯下楼,就看见丁舒甜脸色发白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一旁的车。
顾袅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打开的车门里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风衣,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紧身红裙,包裹着傲人的曲线,衬得肌肤雪白。她的长指夹着细烟,红唇微张,吐出一个烟圈来,妖治动人的脸被飘渺烟雾笼罩着,神秘而又危险。
看清她的眉眼,顾袅顿时愣住。
上次见顾姚,还是在她和顾宴朝没有离开顾家的时候。顾姚和顾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是顾老爷子第三个儿子留下的血脉,两人都是张扬的个性,顾老爷子却偏爱孙子顾迟更多些。顾家原本给顾姚安排了商业联姻,可临近结婚前,她却瞒着所有人,不知何时参演了一部大尺度电影。
联姻就此破灭,老爷子被气进了一次医院,冻结了顾姚所有银行卡,可顾妮非但没有屈服,反而就此离开,走得十分潇洒,毫无留恋,不参与顾家的任何争斗。
从此燕城里传言四起,有人说她是做了某个国外大佬的情妇,也有人说她已经怀孕小产,早已被人抛弃,没脸再在外抛头露面。这也是顾袅回到这里后第一次见到她。
从某种角度来说,顾袅是敬佩她的,因为她敢反抗养育自己长大的家人。所以在当时顾姚在顾家祠堂里受罚时,她还在夜里偷偷去给她送饭。沉默的片刻,顾姚起身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开门见山道:“顾迟失踪了。他绑走你的那晚,顾宴朝也在,是不是?”顾袅忽而明白了什么,目光微动,语气自若:“我不知道他在哪。”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顾姚没恼,反而红唇勾了勾,把手里的烟扔到水泥地面上,用高跟鞋碾灭火星。
顾袅抿紧唇,注意到隔壁的车里似乎坐着的都是顾妮带来的人,脑中正快速思考对策。
只见顾姚再次不疾不徐地逼近她,一股独属于女人身上的玫瑰香也扑面而来。
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女人忽然说:“你那个小男朋友,不想救他了?再这样关下去,指不定就真出不来了。”
“顾宴朝是不是跟你说,只要你乖乖的,他就会饶了你们?”顾袅神色一僵,还没开口,又听着她轻嗤出声:“你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看着你们双宿双飞?”“信他不如信我。”
顾姚看着她,眼尾挑了挑,妩媚动人的声线透着丝丝蛊惑:“陪我演场戏,我帮你救人。”
俄国某私人庄园内大厅,俄式风格的装潢金碧辉煌,墙面上挂着一张油画画制而成的全家福。
画面里坐在中央的男人双鬓斑白,暗灰色的瞳孔,活像一头披着西装的北极熊。
穿着西装的美艳女人态度恭敬,弯腰奉上茶水,身材曲线十分惹眼:“顾先生,封先生,请在这里稍候,费德曼先生很快就到。”封煜挑了挑眉,微笑点头。
等女人离开,他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顾宴朝,脸上的笑容消失:“确定要跟他合作?不再考虑考虑?”
俄国最大的寡头,身上还背着人命,是真正的亡命匪徒伪装成的上流人士,人性中原始的凶恶,而又贪婪成性。
跟这种危险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旦合作不顺利,对方很可能反咬一囗。
吸引外资入股,彻底稀释顾老爷子手里的股权,等到时机合适再用更高的价格买回来。
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每年为费德曼管理基金的管理费理应收取百分之二,他们还为此主动让出一个百分点。
一年后再溢价百分之二十收回港口股份,绕了一大圈,少说折损了几十亿,钱尚且不算什么,后续风险无穷无尽。封煜眯眼看着他,轻笑一声:“你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话落,没人回应。
紧接着,他又一语道破:“你就为了哄人高兴,把自己扒掉一层皮。”费这么大的心力,是为了替她把当年秦家的一切拿回来,那些本该属于顾袅的一切。
他现在和顾青对着干,顾青背后的赌王家族也会是他的敌人。日后恐怕也要和老爷子撕破脸,都是早晚的事。从他回到燕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麻烦缠身,但他依然要回来给她抢这些东西。
表面上做尽坏事,背地里偷偷做这些还只字不提。不多时,女秘书从里面走出来:“顾先生请进。”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就在这时,邵应拿着电话匆匆走过来,神色凝重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机递给他。
电话对面传来女人懒洋洋的声音,开门见山,半句废话都没有。“她在我手里。”
“拿顾迟来换,我要完整的,不要缺胳膊少腿,外加一亿现金,要美金。”顾姚知道他现在在哪,意图也毫不掩饰,破坏他的谈判和交易。“东西拿到了,你的小鸟就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位置你自己查,要是来得晚了,我也不敢保证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