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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2 / 2)

个人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却突然触手可及摸到了光,让他有了希望,再把这摸希望扼杀,那他就会疯狂。

司徒萧就感觉到自己内心疯狂,他内心一下子充满了的恨意,恨所有人,他的父亲,他的嫡母,还有那个要嫁给他的女人。

新婚之夜,他本想直接把那个女人撕碎,可是当她惊慌的叫自己“夫君”时,司徒萧的内心一下子溃不成军,但是他又不甘示弱,只能勉强丢下一句“侯门嫡女,也不过如此!虚伪得让人恶心!”

落荒而逃。

随后,他冷落她,他想要她服输,想要她求饶,想要她后悔。

却在一次次狠心要折磨她时又放了她。

司徒萧从一个翰林学士一步一步成了当朝首辅,一步一步展示了他的野心,自然也让朝野上下心思浮动,就连民间有关他的饭后谈资也盛行起来。

一日,司徒萧无意间听小贩酒馆谈论他与碧月的前尘往事,他先是一愣,转头问身边的青戈:“哪个碧月?”

青戈眼神八卦:“大人,我特意去打听了,是尚书王府的大小姐,碧月!”

司徒萧眼睛微微眯起:“尚书家的王小姐?与我大哥有婚约哪个?”

青戈眼中洋溢着看好戏的兴奋:“正是!听说,她有心疾!民间传言,你还月月送人参呢!”

司徒萧,喝了一口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似乎在沉思什么。

许久,司徒萧淡淡吩咐道:“你去买些小人参,便宜的那种,每隔月送一株去尚书府上。”

“大人要坐实这段传言?”

“嗯,尚书府王家,奸诈狡猾,一直对我很是防备。你再把故事编全一点,就说在我小时候,这位王小姐年幼来司徒府中玩耍。我与母亲在府中受过这位王小姐的恩惠。”司徒萧母子以前在府中过得艰难,京城中也都知道,这么一编就更顺利成章了。

青戈不由得赞道:“果然是金榜状元,文采斐然!”他停顿些许,又问道:“要瞒着夫人吗?”

“不用!”听青戈提起宁禾,司徒萧的脸色更加阴郁,他自然知道瞒不住,也压根不想瞒。他甚至幻想哪个女人知道后来跟他哭闹,可是这种事情压根不可能发生。

司徒萧狠下心,想要给她难堪,可是每次把那个温软的身子搂入怀中,看着她温婉的面容时,司徒萧的心又一次次动摇。

他甚至发现自己会担心她的身子,从而大清早就去老太医家把一把年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从被窝拧出来,请来为她诊脉。

他对她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她的怒意,就在他准备认输,准备去祈求她多给他一点温暖时,而她做了什么?

司徒萧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把自己隐入黑暗中,手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平安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李伯意外从当铺拿回来的。

脑海中是青戈的声音:“找人查过了,夫人每次喝的都是这个方子,是避子汤!太医说,此方子寒凉,喝太多会亏损身体。”

寒凉之物,会亏损身体,怪不得她来月事时会那般痛。

司徒萧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宁愿让寒凉之药亏损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意有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如同淬毒的银针,一寸一寸刺入他的心尖,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细密的疼。那痛楚不似刀剑般凌厉,倒像是陈年的旧伤被生生撕开,令人窒息。

她随手就当掉了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他的珍视之物,她弃之如敝屣!她宁可喝寒凉之物伤害自己,也不想有他的孩子!

脑海里浮现出她仰着头倔强的脸颊,嘴硬道:“我不后悔!”

司徒萧嘴角微动,她明明是如此厌恶自己,还偏偏要勉强自己嫁给他,对于她而言,他只是个可以随意利用的物件吗?不需要了就丢弃?她与司徒家那些虚伪恶毒的人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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