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手里的薄被。整个人僵坐在床上。
但是程津与已经缓缓坐了起来,他看着同样坐在床上的孟初问道:“头还疼吗?″
“不疼,"孟初脸半捂在薄被里,瓮声瓮气地回道。程津与见状,自然也没戳穿她。
随后他依旧语气平淡道:“要喝水吗?渴不渴?”宿醉之后,应该会很渴的。
孟初悄悄深呼吸了一下,摇头说道:“我不渴。”随后她咬住嘴唇,下定决心般抬头看向程津与:“那个昨晚…“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在她犹豫得不知如何开口时,程津与淡然反问。啊?
她要记得什么?
可她就是不太记得。
孟初一直觉得自己酒品应该不差,可是这个认知在今天动摇了。“真不记得了?”
程津与低哑地笑了声,薄地宛如气音,夹杂着懒散的味道。他越是这样气定神闲,孟初心底越是发虚。毕竟昨晚程津与肯定没喝醉。
他应该不会主动躺在她的床上吧。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的话。
如果他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人发了疯,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她。孟初还是先挑了个问题:“我身上的睡衣,是你帮忙换的吗?”此刻程津与突然换了个姿势,他双手往后撑着身体,懒懒散散地扫了过来,突然低声问道:“你觉得是我帮忙的?”见孟初猛地转头看过来,程津与似乎也不打算逗她了。“你自己非要去洗澡,所以睡衣什么,都是你自己换的。”哦。
都是她自己。
孟初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她自己。
随后她心底暗暗佩服自己。
喝这么多酒,居然还能洗澡换衣服。
真够厉害的啊。
至于别的,孟初突然有点儿不想问了。
不就是同睡一张床,又没发生什么。
就当是一个意外,意外好了。
想到这里,孟初打定主意不继续问下去了。就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算了。
人生在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非要弄清楚的啊。可是她这么想着,对面的程津与却饶有兴趣地开口说道:“还有就是我之所以会睡在这里…”
“也没什么,不用特地解释,"孟初突然开口。但是程津与却唇角微微一扯,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不行,得说清楚。毕竞这事关我的人品。”
人品?
已经上升到这个高度了吗?
孟初茫然看向他。
“毕竞你昨晚喝醉了,我要是趁机做什么,岂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程津与正义凌然的模样,让孟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忍不住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额头。
所以,是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本来呢,是打算到沙发上将就一下,"程津与微拖着尾音,盯着她慢悠悠说道:"但是你阻止了我。”
孟初惊讶:“嗯?我阻止了你?”
程津与慢慢点头之后,微垂着眼眸,露出了些许无辜神色。“你说,我只能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