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趴在床上,脸颊贴着床单,低声说道:“好甜。”程津与将杯子放在一旁床头柜,这才说道:“要不先闭上眼睛睡觉。”孟初嗯了声,似是又要陷入梦乡。
本以为今晚她就会这么乖乖睡着了。
可是他刚说完,孟初的眼睛突然睁开,直勾勾盯着他。“我还没洗澡呢,"孟初望着他。
这一刻,程津与心跳漏跳了一拍般,但他却平静问道:“你想干嘛?”孟初双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我得去洗澡。”“你喝醉了,孟初,"程津与淡声提醒道。但是跟醉酒的人,是商量不了任何事情的。说话间,孟初已经走向衣柜,她打开柜子里,小小声嘀咕:“我的睡衣呢,我得去洗澡了。睡觉之前一定要洗澡的,要不然会臭臭的。”站在她身后的程津与,听到她嘀咕的话,都忍不住想要笑。终于,孟初找到了自己的睡衣,随后她又拉开抽屉:“还有内衣。”白色的衣柜里,所有衣服都被摆放的格外整齐,而她拉开的抽屉,则是整整齐齐摆放着她的内衣,白粉灰的色调一下撞入程津与的视线里。他微微侧过身,挪开了视线。
此时孟初拿好衣服,便要走房门,去洗手间。“孟初,你这样不适合洗澡,"程津与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孟初抬眼看他,满脸委屈:“可是我会变臭。”程津与无奈,只能跟着她到了洗手间门口,只是在她进去之前,他下定决心说道:“你洗澡的时候,不要关门。”
这样万一她真的摔倒,或者怎么样,他也能第一时间进去。孟初听完眨了眨眼,似乎用大脑仅存的理智,在处理这个信息。程津与只得解释:“我只是担心你待会摔倒。”孟初这下乖乖点了点头。
大
没一会儿,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但是并未反锁。程津与倚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听着里面水声响起。虽然他会抽烟,偶尔江岷安他们搞雪茄局也会拉上他一起,但是他从来烟瘾都不大。
身上甚至都不怎么会带烟。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就觉得喉咙很痒。很想来一根。
不知过了多久,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程津与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江岷安打来的。原本他没想接,但最后还是改变主意,接通电话:“喂。”“在家吗?出来喝酒,"江岷安这人素来是社交圈的好手,长袖善舞,呼朋引伴,就没有他结交不下来的人。
自然这样的人,应酬也多到不行。
时不时便要组局把大家凑在一起。
程津与倚着墙壁,声音懒散:“不去。”
“在公司还是在家呢?"江岷安知道他是工作狂,对面又挺安静应该不是在应酬。
程津与嗯了声,漫不经心道:“在家。”
孟初的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的家吧。
他登堂入室的理直气壮。
“在家干嘛呢?"江岷安问道。
程津与听着耳畔一直源源不断的水声,慢悠悠说道:“当门神。”门神?
江岷安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后他说道:“你在家当门神?你这什么癖好。”“你既然在家没事儿干,赶紧过来啊,咱们都两周没聚了。”江岷安又催促了一句。
程津与轻笑了下:“都说了当门神,很重要的事情。”江岷安:“你这是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显然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程津与是耍自己玩呢。就在此时,洗手间里一直源源不断的水流声突然停了下来。程津与收敛嘴角笑意:“好了,不跟你聊了,挂了。”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随后就将手机放回兜里,重新安静等着孟初出来。只是过了好久,里面似乎都没什么动静。
程津与走到洗手间门口,抬手准备在房门上敲两下。不成想,他刚抬起手正要敲动,洗手间门从里面打开。“洗好了,“程津与盯着眼前的人,只见她乌黑长发湿漉漉搭在肩膀上,张脸宛如渲染了一层绯色,皮肤在水汽的晕染上,有种吹弹可破的柔软稚嫩。孟初突然抬手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长发:“你闻闻我的头发,还有味道吗?”
程津与一怔。
孟初见他没有动,便伸手撩起一缕发丝,委委屈屈说道:“今天有脏东西碰到了我的头发。”
程津与瞬间拧紧眉心:“有人摸你的头发吗?”“不是摸,是碰到,"孟初似乎对于摸这个词很反感。程津与立马便猜测到了,应该是她今晚的饭局上有人碰到了她的头发。难怪她醉成这样,也非要洗澡。
孟初此时还盯着手里湿漉漉的发尾,似乎还在纠结头发上还有没有味道。终于程津与微微弯腰,他的鼻尖贴近她的手指间,轻嗅了下,这才缓缓抬头望向孟初,认真说道:“洗干净了,很香。”他的话似乎很有说服力,孟初一下就信了。她松了一口气般,冲着他笑了:“那就好。”“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孟初点了下头,便自顾自朝着房间走了过去。程津与看着她的发尾还滴着水,连带着睡衣的肩膀上已经被晕湿了一小片。“你头发还没吹干,"程津与提醒。
但是孟初显然已经不管不顾,直接走向房间。程津与只能走进洗手间找吹风机,还好,孟初家里的东西都很井井有条。吹风机就挂在洗手间墙壁上,一眼就看见了。等他拿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