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健康。换句话来说,这对父母似乎正处于貌合神离的状态。西山雪看着手头资料上,关于佐佐木潮的母亲婚内出轨的证据,感到困惑。佐佐木潮的母亲是外籍人,她似乎正准备离开这个小家庭,回到自己的故乡西雅图。而她的父亲则是准备在离婚之后离开仙台,去到日本的其他地区发展但这个孩子到底该如何处置,似乎并没有人愿意接手。佐佐木潮似乎也没有生病。
至少她没有过进入医院的记录,更没有什么精神疾病,是个实打实健康的青少年。
至于这种家庭对于青少年的影响,西山雪认为微乎其微。她显然忽视了普通青少年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认为佐佐木潮会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在她看来,在咒术界,这样的家庭状况已经算得上健康。很多咒术师不结婚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恶意,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伤害身边亲近之人。
更有甚者,有些咒术家族已经将婚姻演变为工具,或是为了延续子嗣,或是为了联结其他强大的家族,总之都早已偏离婚姻最原始的目的。算了。
她放下资料,选择自己去接近这个她相当感兴趣的流浪猫。学着和普通的同学一样,先是交换联络方式,接着再一起吃饭,互相邀请着一起出门玩,然后莫名其妙成为对方的一生密友。青少年不就是这样?
佐佐木潮起初还很抵触。
她似乎很久没有和女生正常相处,对待西山雪的态度就像是一个闷葫芦男友一样,大多数的情况都是一一西山雪和她分享了一堆自己的生活见闻,她只会回复一个“哦”。
那个叫"乙骨忧太"的男生也一样奇怪。不仅不愿意交换联络方式,还总是用不安的眼神注视着西山雪,好像她会抢走他的什么东西一样。但西山雪并不在乎这些。
她用热情的态度靠近佐佐木潮,她深以为自己只要想做好一件事情,就不可能做不好。
佐佐木潮如她希望的那样软化态度,从刚开始的僵硬冷漠,到现在能够逐渐接受她的靠近,甚至偶尔也会说一两句玩笑话。只是一一
那个乙骨忧太仍然黏在她身边。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是怎么认识的?
西山雪用玩笑话试探过一两句。
佐佐木潮对这些问题都是回避的态度,乙骨忧太则是挠挠头,眼神清澈无辜,负责把这些问题全都打回去:
“软?就是普通地认识了哦。”
“嗯……我和佐佐木同学,之前就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呢。”“我和西山同学不一样,西山同学……看起来非常受欢迎……我的话,就只有佐佐木同学一个人。但是没关系哦,我很开心。”那家伙,那种无辜的态度,让人非常火大。家长会上。
佐佐木潮和乙骨忧太的座位上没有人。
同学们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高中生,中伤人的手段就那么多。
他们给总是黏在一起的乙骨忧太和佐佐木潮起了外号,叫乙骨忧太“沉重男”,叫佐佐木潮“无脸女”,因为前者总是阴郁潮湿,而后者则是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蛋。甚至给他们两个人起了个滑稽的外号,叫“老鼠夫妇”。“真过分。”
西山雪反复强调道:“太过分了。”
她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撅着嘴巴,可爱的样子似乎能让全校所有男生都听她的话。假如是用这张脸去要求所有人,所有人都会答应她的请求。“我要去和他们说,不能用这种奇怪的外号称呼你。”刚站起身来,就被佐佐木潮拉住手臂。
她平淡道:
“不用了。”
“钦?可是一一”
“没用的。"佐佐木潮的眼睛黝黑,那双眼睛里似乎蕴藏着一切奥秘,她只是平静地阐述事实真相:
“我不会在意无关人的想法。”
啊。
西山雪看着那双眼睛,试图从那里面读出她的情绪。哪怕读出一点点伤心难过,一点点狼狈不堪,或者一点点愤怒无奈。但都没有。
她很平静。
所以,西山雪轻轻开口问:
“那我一一也是你认为的无关人员吗?”
从不向她解释,也不在意她为什么靠近自己。像是逆来顺受的猫咪,给予她一点点温暖,她就坦然接受,但假如你要走开,她也只会睁着那双眼睛看着你离去,不去做任何挽留。
这是为什么呢?
那双眼睛终于抬起来,愿意注视着西山雪的灵魂,佐佐木潮歪着脑袋,问:“那你呢?”
歙?
她真的像一只疑惑的猫咪一样,问:
“在你眼里,我不也是无关人员吗?”
不需要解释,没必要解释。
西山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才靠近佐佐木潮,她认为自己问心无愧。只是从何时起,她开始觉得不满、觉得不足够,想要更近的距离,想要替代什么,想要成为流浪猫心目中的唯一。
她心无旁骛地按下钢琴键,奏响美妙而愉悦的乐曲,有一个人愿意坐在她对面,帮她拨动节拍器。
她成绩优异,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所有人都在夸赞她时,有一个人靠在她的书桌旁,低着眸子,用手指轻轻将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