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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1 / 4)

第52章五十二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辞盈说完这一句,声音哑住,顺着阳光其实也不太看得清暗处的谢怀瑾,她眼眸模糊了一瞬,才继续说起朱光的事情:“别让墨愉去,宇文舒那边我会想办法。”

“不用,我本来也没答应墨愉。"青年声音变淡,也没了适才的情绪,甚至没有再看辞盈,只回身望着低矮的床榻的顶。谢怀瑾缓慢垂眸,比起适才的“愤怒”,此时的漠然更为冰冷。辞盈手瑟缩了一下,但只轻声说了一句“好”就离开了。辞盈走后,放假内只剩下空荡的一片死寂。墨愉无声送来了药,谢怀瑾淡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同朱光说?”墨愉无言,但在暗卫的规矩里,不得像主人隐瞒任何信息,他没有多少犹豫,轻声道:“不准备说,如若朱光向公子问起,烦请公子为我隐瞒。”谢怀瑾看向墨愉,良久之后还是“嗯"了一声。这可能是身为谢家长公子谢怀瑾难得的温情时刻,墨愉坐在床边,将一些密信传给谢怀瑾:“宇文拂说过两日想来看望公子。”“不见。“床上,青年淡垂着眸,手指翻过一页又一页密信,他难得问了墨愉一个回答不出来的问题,面色苍白的青年望着窗外许久,等到不知何时的一滴雨心着屋檐落下的时候,他才很轻声地开口:“墨愉,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墨愉有些讶异,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公子口中听见过“错”这个字。就算是这次的事情,在公子口中也不过是“是我大意,不怪谁”,墨愉不知如何回答,但谢怀瑾很明显也不需要他的答案。人无法预料未来。

所以在谢怀瑾意识到自己做错时,为时已晚。即便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操纵着天下的一切,也无法回到过去改变那错误的一笔。曾经的戏谑和恶终于一日会发酵成苦果,即便还未发生,但谢怀瑾已经看见了未来,但他和辞盈,本来也没有什么未来。辞盈部署了计划,要对宇文舒偏远一些的势力动手,先搅碎一些,等回到了长安再想办法对宇文舒动手。

谢怀瑾暗中让墨愉拦了下来。

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辞盈,辞盈也没有去寻谢怀瑾,只是另外部署了计划,但还是被谢怀瑾拦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谢怀瑾修养期间,两个人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却交锋了四五次。

等到计划第五次被打断后,辞盈闷着一口气,朱光劝辞盈说要不就算了,辞盈咬牙,觉得谢怀瑾就是想同自己作对。只有辞盈和朱光两个人的院子,辞盈将谢怀瑾狠狠骂了一顿。朱光在一旁咧着嘴笑,辞盈骂人真的…很可爱,只会说什么“幼稚”、“笨蛋、“愚蠢",气不气得到公子不知道,反正她被可爱到了。“可能公子有自己的计划。"朱光认真分析,其实觉得辞盈可以不管公子的事情,毕竞公子如若真的要对宇文舒出手,其实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辞盈安静下来,看着朱光,心中有一口气缓缓泄下。她能违心地说做这些事情不是因为谢怀瑾,但心里清楚,她现在想对宇文舒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马车上大夫将素衣剪开青年身上斑驳血肉的那一幕。朱光将辞盈抱住,轻笑着道:“好啦,别再去想宇文舒的事情了,等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可是回去长安难道是什么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吗?辞盈看着朱光的笑,觉得真是一团乱麻。

朱光走后,她坐在石凳上,发着呆。

谢怀瑾是怕打草惊蛇吗?

可是宇文舒但凡是个正常人就该知道,谢怀瑾脱困之后一定会被他动手,即便谢怀瑾重伤病死在回去的途中,因为流言的关系,谢家也一定不会放过宇文舒。

辞盈又想起流言。

讽刺的是,在大江南北的流言中,她和谢怀瑾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天作之合,辞盈将这些词一点一点念出,空荡的院落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回去长安的时候,辞盈原本选了陆路,但墨愉同她说,公子说要走水路。辞盈没有意见,水路比陆路颠簸少一些。

有了上次的事情,一行人直接坐得谢家的船。辞盈的房间在船舱中央,很大,朱光干脆就直接同辞盈住一间了,每日的膳食都是由人端来房间。漠北一行殚精竭虑,上了船后,辞盈骨子里的疲惫也出来了,每日懒散地在房间不愿出去,只写写文章看看书,偶尔同朱光学着舞剑。朱光有时候对她说起谢怀瑾的事情,比如一直没有见到过谢怀瑾,比如谢怀瑾每日还是要喝许多药,比如墨愉对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怀疑是谢怀瑾教唆的,辞盈每次都安静听着,从不回应什么。

一日闲暇时,朱光问辞盈:“不后悔吗?”辞盈其实一时间没有理解朱光的意思,但很快想到应该是关于谢怀瑾的事情。

后悔吗?

这一次应该不后悔。

朱光在辞盈身边坐下来,认真瞧着辞盈,轻声道:“这一次可能是最好的机会了,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长安固若金汤,没有人会蠢笨到对公子动手,辞盈,即便是你,回到长安之后也没办法取公子性命。”辞盈一眼识破朱光的故作认真,轻声道:“没有到那个地步。”朱光晃荡着腿,轻声道:“我觉得有。”

辞盈也笑起来:“那天下要死的人太多了。”“辞盈,若有一日公子用他的性命威胁你.….”朱光还未说完,辞盈就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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