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下,我升入乌托邦军校以后其实就不怎么社交了。
只是课业和天龙人就足以让我的大脑高速转动,没有空余的时间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深受别人喜爱的万人迷。
保持小白花的人设就足够我应付生活中的琐事了。
而且很方便。
作为一朵小白花,笨一点点那叫可爱,聪明一点点那叫超常发挥。
温柔一点点就会使生活变得容易。
实训课假若不是遇到A班的教官那是非常滋润的,请假然后躲在树荫底下,便可以开始享受乌托邦内绿植散发出的清香了。
我喜欢我的小白花人设。
再考虑到我八岁之前家里人是不让我出门的,所以我没有上幼儿园也没有上小学,是直接参与跳级考试进入的初级学院。
……我初级学院的生活过得比乌托邦军校要精彩多了。
我并不排斥交往伴侣。
虽然小时候就做了基因检测检测出我以后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分化成Alpha,但16岁前我都没有要分化的迹象,在同学们的眼里脆弱的我就应该分化成Omega。
因为这张脸,来骚扰我的Alpha两只手两只脚都数不完。
在初级学院的时候为了省事就交了不少名义上的男友。
但由于交往过的人数太多,我因为没分化又实在对他们生不起半分半毫的x趣(尽管也依着兴趣do了一些),所以我都已经把人忘的差不多了。
于是,我问:“……你是在哪里认识我的?”
怏怏不乐萎靡不振把自己藏在兜帽下的人突然直起身子,“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我实话实说,“我太忙了,事情太多了,但你把名字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能想起来。”
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就像是一组需要关键词触发的搜索引擎,如果他真的和我很熟悉认识我的话,他就该知道我的记忆方式。
他听到我这么说,立刻支棱了起来。
像只猫一样爬到了我的面前。
说难听点真的和鬼一样。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好听,在要说话的时候犹豫了下就把嘴闭上了,目光则从我的脸上转到了我握着手机的手上。
我猜他是要拿我的手机,毕竟手机里有备忘录,方便他实时打字。
但我摇了摇头,“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手机是我身上最宝贵的财产了,要是给了他的话——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陌生人,即使告诉我他以前认识我,他在我眼里也和陌生人没有差别——
简单来说就是我不信任他,哦,这并不是说我会把手机给熟人。
我也不会把手机给方辞廖,这里面的东西可不能给人看。
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就是鼠,鼠前也得把手机搜索引擎浏览记录删掉。
我确信。
他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强求,蔫了下,目光又移向了我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用无法令人忽略的视线紧紧盯着那只手。
我:“……”
我抬起手,他马上兴奋了起来。
他小心地托着我的手——
手是干的,比我第一次碰的时候干的多。
也许是在衣服上擦过了。
另一只手在我的手掌中心写下了几个笔画,接着灰色头发下唯一露出的嘴巴笑了起来,很灿烂,比雾霾中的太阳还要灿烂。
“滴滴滴——”
悬浮列车到站的声音响起。
不是我的站点。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他的站点,但车门打开的同时他就放下了我的手,敏捷地翻过了座椅靠背,在我回过神之前先一步冲下了悬浮列车。
“……”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回忆着他留下的笔画。
——他写的是什么?
——闻以序。
什么东西?想不起来。
毫无印象可言。
感觉他在驴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
到站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车上其实不只有我和那家伙两个人,还有个不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角落里睡着了的满头金发戴着墨镜的人。
我看了眼他在地方,靠窗,在前,和我同一站下车。
估计是来下城区办事的高等人,坐个车居然在椅子上铺了一次性隔离片,在窗户上也贴了无菌膜,手上是一次性手套,脸上还有一片口罩,和墨镜一起把脸遮住了。
动静这么大居然还没醒,真是婴儿般的睡眠。
我咂舌感叹,也没其他想法了。
至于把人叫醒?开玩笑,我能难得好心叫一个落魄的家伙就不错了。
有钱的富家小子那是想都别想有这个待遇。
没错,我很仇富。
——但只要生活在这个破烂世界的下城区的穷人,有哪个不仇富的啊,爱声称自己不仇富的一般都是有钱人的狗腿子,谄媚富人实际上内心还是阴暗地在疯狂仇富。
仇富就是下城区的主题。
有钱人来了下城区就是羊入虎口,但我才懒得提醒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要来下城区办事的有钱人,我没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