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翻了几页最后停留在尾章,这是她前几年著作的一本小说,主要讲述了两个被命运戏弄、凄惨之人间的惺惺相惜,以及一段不为世俗所看好的情意。显而易见,这段故事最终走向了现实向结局,命运并未眷顾两人。主角之一遭受迫害,直至生命钟表的尽头也未能将那份全世界都知晓的爱意宣之于口,决堤的泪风干成两行遗恨,可惜生不逢时。主角其二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怀里痛苦地结束这糟糕的一生,哭到失声无泪。
沈栀钰很不忍心写下这样的结局,可当她给予两人那种时代背景以及不幸的开始,命中注定的结局早已步步埋下伏笔。“好悲哀的收尾。"岑濯羡不知何时回到了书房,站在她身后蹙眉失落,叹气道。
沈栀钰被吓得一哆嗦,她猛地合上书,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她也没有多说,只是问:“你去拿什么了?”岑濯羡如实回答:“编手串的工具。”
沈栀钰点了点头,随后将花篮里的鲜花夹进书籍,书卷气息和花朵的馥郁香混杂在干净的空气之中。
岑濯羡在一旁自顾自用鲜花编手串,一丝不苟,像是在做某件神圣而庄严的事。
沈栀钰提来的花篮空空如也,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介意我用用你的工具吗?"沈栀钰问。
“你想怎么用都可以。"他说。
她用不同与他不同的方式编着手串。
“所以,栀子你为什么要给两个可怜的人那样的结局呢?好残忍。"他再次提出来,似乎真的感同身受了。
“我说了你会信吗?每个创作者笔下的角色都会主动走向属于他们各自的结果,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我只是个用文字记录他们人生一程的观察者,我也无法强行扭转因果。“沈栀钰觉得这样的解释会有点抽象,就想着拿跟他的职业相关的例子来通俗易懂地讲。
“好比钢琴家作曲的时候,每个音符看似一板一眼,实则会跳脱出刻板的字符,一连串连贯的音符会演奏出它们独特的感觉,跃动的生命感、蓝调忧郁感等等,在你即兴创作的时候,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按下哪个钢琴键。”他怎么会不懂这样的道理,只是他不甘心。他时常多愁善感,分别的那几年,他终日惶恐不安,担心她会被别人夺走,而现在他又开始惧怕他们的结局,他才不要和她形同陌路抑或相看两厌,他也不要那样悲哀的结尾。
岑濯羡静默地听她讲话,在编好了鲜花手串后,他牵起她的手,将手串戴在她手上。
他情不自禁比较起来,他的手掌能覆盖掉她整只手,他现在就好想牵着她的手不放开,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谁料沈栀钰顺势牵起他收回的手,将自己编好的鲜花手串戴在他手腕,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
“真好看。"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而后她又说,“没有说你编的手串不好看的意思,你这串也很漂亮哦。”
“我好喜欢。"岑濯羡摩挲手腕上的手串,眼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