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在城市边缘一处废弃仓库被发现,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为晚上7点到9点,被勒毙,凶器是一条粗糙的麻绳。观察现场情况,发现受害者穿着店里售卖的昂贵连衣裙,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尸体旁边有一个用粉笔画的大圆圈,圈内有一些奇怪的划痕。旁边还有一个老式搪瓷杯,杯身有"友谊"字样。
第二个受害者是32岁的餐厅女服务员,长相甜美,很受顾客欢迎。尸体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桥洞下被发现,死亡时间为凌晨12点到2点,同样被勒毙,凶器同样也是一条粗糙麻绳。
受害者头发凌乱,身上有一些抓痕。旁边有一个老式工作证,像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工作证上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地上有用粉笔画的圆圈,比第一名受害者现场的圆圈小一些。
第三名受害者是35岁的中学男教师,为人和善。死在学校后山的一片树林里,死亡时间为下午5点到7点。死因同上,被勒毙,凶器是一条麻绳。现场情况显示,受害者眼镜被打碎,尸体旁边有粉笔画的小圆圈,还有一片带血的衣角,像是凶手在搏斗中留下的。看到三名死者的尸体照片,姜凌的小组成员个个表情严肃,喉咙口像被什么塞住,难受得很。
大家前面接触的案子,因为有姜凌的先知,重在预防,并没有出现死亡情况。
第一次直面凶杀现场,看到一个个无辜的生命被残忍收割,视觉冲击太大,内心既愤怒又恐惧。
刘浩然颤抖着手拿起第二名受害者的照片:“这个人我见过,我在那家店里吃过饭。”
李振良看到第三名受害者是老师,越想越怕,感觉后背有些发寒:“我老婆,也是老师…”
周伟叹了一口气,看着第一名受害者说:“这么年轻就能开店做生意,是个聪明勤快人啊,怎么就死了呢?”
姜凌手指节敲了敲桌子,“未来,我们可能还会面对更为凶残的杀手,一定不要被情绪所操控,要冷静!”
李振良深吸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臂:“是是是,不怕不怕。”不能因为死者是老师就乱了阵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一大队把凶手找出来。
周伟重重点头:“是!要冷静,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点破案。”刘浩然站起身跳了跳,试图驱散内心心的那股郁结之气,听到周伟的话,他也跟着大喊:“对!早点把凶手抓住,不能让他再祸害别人!”喊完,刘浩然感觉心情好了一点,拿起案卷分析材料大声念。“凶手均采用勒毙的方式杀害受害者,凶器为同一种麻绳。每个现场都有用粉笔画的大小不一的圆圈,像是某种标记。凶手会选择相对偏僻的地点作案,似乎对受害者的日常活动有一定了解。从作案手法及现场特征,可以判定为连环凶杀案,并案侦查。”
周伟也凑了过去,一边查看照片一边说:“物证还是有的。这个老式搪瓷杯和工作证可能来自凶手本人或者与凶手有关的人。麻绳为工地常见的建筑用绳,容易获取。还有一片带血的衣角,应该可以查到凶手血型吧。”姜凌思索片刻,心心中已有计较。
这个案子她知道。
连续死了三个人,晏市公安局的压力很大,要求限期破案,但因为证据太少而陷入胶着状态。
一大队派出大量警力对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结论是这三个人都是已婚,夫妻关系良好,没有情人,没有财产纠纷,也没有可疑的仇家。情杀、仇杀、谋财害命的可能性被排除。
最后只剩下一种可能一一激情杀人。
这就难查了。
搞刑侦的都知道,命案中最难查的就是激情杀人。无差别杀人,随机选择,杀完人之后逃逸,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这桩案子在档案室里积压了一年之久。
直到1995年6月的一个夏天,凶手再次作案,受害者是一名体育生,体力惊人,奋勇搏斗,成功逃脱并报警,这名凶手才落网。想到这里,姜凌道:“系列案有迹可循,就这个吧。”目前凶手正处在蛰伏期,不会制造更多血案,可以从容应对。刘浩然有些没把握:“拿这个案子的时候,苏警官说他们查了两个月,出动数百警力,但一点头绪都没有,劝我们最好换个简单的案子。姜姜,我们真的要拿这个案子在会上说?”
姜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你说的苏警官,是不是苏心婉?”刘浩然点了点头:“是。”
姜凌:“她看着胆子不大,没想到敢和雷队唱反调。”刘浩然也觉得有些奇怪:“苏警官在一大队负责文书档案管理,看着是挺腼腆的,以前和她打交道的时候感觉她就是个工具人,只负责拿档案、写材料,从来不主动说话,没想到这一次她态度挺和气。”李振良在一旁猜测:“估计是因为姜姜主动和她打招呼,苏警官对我们印象很好?”
李振良记得这个苏心婉,姜凌离开时还特地去一大队办公室看了她两眼,搞得他心头一紧,以为有什么案子要发生。不过好在姜凌啥也没说,这才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别的他不怕,就怕苏警官会成为受害者。
李振良自认为对姜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但凡她突然关注的陌生人,不是犯罪嫌疑人,就是受害者。
钱大荣、梁七巧、沈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