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还不太明显,但是连着数个星球停留之后,很轻易就能发现某件事。
那位和他同行的纯美令使,在刻意拖长行程的时间。
在补充能源的短暂时间里,她通常会待在飞船上,偶尔兴致上来也会与他同行,但是比起那些在寰宇中传播纯美声名的骑士,这位令使站的极高。
她很少干涉任何事情的发展,只有在他快要死掉时才会插手,然后在治好他的伤之后施施然来一句下次注意点,别不小心死掉了。
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被图谋的吗?
大约是没有的,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的实验品,可别随便就死掉了。
得教会他如何驱使体内的力量。
曾经我还觉得阿基维利不是什么好老师,真的轮到自己去教别人,才发现我在这方面甚至不如他。
尽管自称为纯美令使,但我的身份与这个称呼实在相去甚远。比起星神们的令使,我接触各位星神的时间与次数要更多些。
关于要如何使一个人行至类令使级的存在,只能自己摸索着慢慢找办法。
说实话,他的态度比起我当年的消极太多。
在学习掌握岁阳力量时,青年并不尽心,
他说:“我与燧皇做过约定,他将岁阳之力借给我,祝我击退穹桑,我的躯壳是交易的一部分。”
若是计划失败,他的躯壳自然可以随意处理。
我才没耐心和他掰扯。
把他救回来又不是为了和他讲道理。
落在手里的力量就是自己的,只需要学会如何操纵使用就好。
简单粗暴的办法并没有带来高收益。
由于我对进度把握的不够准确,青年甚至几度陷入生命垂危。
事实证明,阿基维利当年用在我身上的办法并不能直接套到青年身上。为了防止他哪天被我玩死,我赶往善见天向浮黎虚心请教。
记忆的星神很好说话,祂将自己拔擢令使的影像记录借给我,说:“以你的能力,造出一位繁育令使并不困难,只需要对他将命途的力量权限开放到某个阈值,那个人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你的令使。”
这个就不用了,繁育令使的出现对寰宇而言可称不上什么好事。
将所有光锥翻过来一遍之后,我很快放弃了这个办法,继续问浮黎:“你的善见天里,有凭借自身走到令使级距离的存在吗?”
“有。”虽然不知道我目的何在,好朋友还是顺从地翻出印刻着一个女孩的光锥,“昔涟。如果伊德莉拉还在,这孩子在走上记忆命途之前,一定会被纯美抢走。”
我从他手里把那张光锥抽走:“谢谢,有空我会再回来看你的,到时候给你带个惊喜。”
浮黎看上去对所谓的惊喜没有丝毫期待。
在我离开之前,浮黎面无表情道:“你不要带坏她。”
带坏是指哪方面尚且有待商榷。
在离开善见天之后不久,被放在虚数空间里面的面具突然跑出来,不知道在银河哪个角落的乐子神向我控诉:“真让人伤心,阿哈难道不是更好的求助对象吗?”
我伸手按住喋喋不休的面具,把它重新塞回到空间里面。
少了我创造那些困难,前往停靠星球伸张正义的青年看来旅途风顺,他手里拿着我之前留在桌上的书,听到声音后回头:“你去哪儿了?”
向他报告行程不是我的义务,我打开投影设备,将指尖的星图扔到他面前:“距离这里不远法帕伦星域,据最新的星际和平通讯报道,那边遇到了波及整个星域的虫灾。我们下一站就去那里,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我知道了。”
青年看了一眼星图,将手里没拿正的书放下。
她总是这样。
还是名为令使的存在都是如出一辙的自我?
无可置疑,无法分辨。
如同一座四方尽是死路的迷宫。
他目送她朝休息室去,见到前行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过来,陈述一个问题。
“我好像忘记问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