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跟阿基维利不想我成为星神。”祂们的态度相当明显。
还在蠹星时,如果我真的没有拒绝,按照他们所言那样成为新的繁育之神,我的尸体此时大概率已经和塔伊兹育罗斯一样凉透了。
阿哈收回示意我噤声的右手,那只手落在我肩上,祂在我身边坐下,开口却避开了我的问询。
他说:“只有在某条命途上走到足够远,到将近于极致的地方,才能够成为星神。”
那顶正在大笑的面具被摆至我面前,握住面具那只手分明没有动作,但是面具上的神情却突然改变,变成哭脸。
可面具还在大笑。
“你的心思太多了,不够纯粹,若非繁育视你为半身,无论如何你都没办法在那条概念上走出如此遥远的距离。”男人挑起散落在我鬓边的一缕发丝,将它拨至我耳后,“事到如今,名为繁育的命途被诸神压制,你是这条道路上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一位生而为人的存在,毫无代价就攀登到了星神所在的高度,她身上全无束缚,她当然可以为所欲为!”阿哈的声音颇为激昂,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即兴表演,他的声音夹杂在面具的笑声里面,显得十分诡异,“你必须学会自保,因为均衡视你为眼中钉,有太一的陨落在前,祂一定会提前布局,将所有能够推动自己陨落的变量的扼杀在摇篮里。”
海风带着他的声音朝远处去。
只需要思考一下,就能发现,阿哈说的这些有的没有对我而言完全没用。
与其认真分辨他话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如从最根本的地方切断自己被误导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把那些全部当成是耳旁风。
可能是看我没动静,阿哈手里的面具很快消失,奇怪的伴奏戛然而止,阿哈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凑到我眼前。
他伸手按住我的嘴角,强行把我的嘴角拉扯成他脸上那种上扬嘴角的同款:“你在阿基维利面前也是这样完全不捧场吗,小花萤?”
最后还是我把他的手给拍开。
“总之,去把这个无聊的宇宙按照你的想法搅个天翻地覆吧,我看好你哦。”阿哈一点没有生气,他右手架在我的肩上,几乎把我的脑袋裹在脸下肩上那块地方,嚣张的笑声穿透力极强,连带着他的声音一起,迫不及待想要往我脑海里面钻,“你一定会为我带来前所未有的惊喜,我笃信这个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出现在脑海里的念头。”
下一秒,我听见阿哈嘴里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嗨,阿基维利,好久不见!”
“几千年不见,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呢。”阿基维利毫不客气怼了阿哈一句,一只手落在我头顶,然后我又听到阿基维利的声音,“还有,别对我家小朋友动手动脚。”
“因为小花萤真的很可爱,不过现在的反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唉,都不会再炸毛了。”可恶的阿哈当着本人的面,也完全不打算掩饰猫塑我的话题,他并没有松开揽住我的力气,还把阿基维利的话又还回去,“而且人家已经从你的列车上下来,已经不算是你家的了!”
把阿哈的手给推开,我从他怀里面钻出来,站的距离那两个人远一点:“不要拿我当你们吵架的筏子!”
“被误解了,阿哈真伤心。”如果不是他都没打算遮掩脸上的笑,说不定我就真信了。
阿基维利更是张口就来:“你的假期该结束了,帕姆很想你,很久之前就开始催我来接你回去。”
好奇怪的说法。
首先,我并不是在度假,要下车是之前就已经告诉他的决定。
其次,他究竟在列车长面前都胡说八道了一些什么啊。
阿基维利撑着脸笑:“不要觉得你现在面无表情,我就读不懂你又在用脸骂我的事实哦。”
阿哈像是捧哏一样,特意凑到我前面,还绕着我转了一圈,神态夸张地提问:“怎么读出来的?”
可惜阿基维利不打算配合他:“抱歉,这个技能不外传。”
阿哈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情真意切似的在那里指责狐朋狗友:“嘿!看看这个人,阿哈这么配合他,结果他却要藏私!”
我不打算配合他们的演出,等到他们都不再说话,才开口道:“我还要处理自己的事。”
比阿基维利先一步开口的是阿哈:“搭乘阿基维利的列车有什么不好的?你很喜欢那段身为无名客的时光吧?”
他的手滑到我手腕处,将我的手抬起来,袖口处别着的车票还没被取下,此时显露在太阳下,反射出好看的金光。
“我确实很喜欢待在列车上那段时间。”我没有反驳,“事实上,我没怎么参与过真正的开拓之旅。在列车停靠的大部分时间,我忙于处理附近的虫群,要是真的算起来,那其实是你们留给宇宙的烂摊子。”
阿哈没有放下我的手,他的手滑落到我掌心,随后弯腰在我指节处落下一个吻,起身时向我发出邀请:“现在不是有机会了吗?你,还有你的同伴,阿基维利和阿哈,我们可以一起登上那辆列车,然后尽情享受这次旅程!”
阿基维利如此评价:“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成分吧。”
阿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