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不是她。
这种超乎寻常的镇定让乔胜寒心慌。
“你来做生意开始来经营组织?还入会费?"竹听眠问他,“你如果想要做山老大,我可以带去你我隔壁的派出所坐坐,你跟他们聊聊你的涉?黑理想。”“不是涉黑!"乔胜寒立马喊起来,这个名声他可不能背,不管虚情假意都得表现得激动。
竹听眠冷冷觑他一眼,“谁知道你。”
之后,没等他继续解释,立刻转头向其他在场的不论是店主还是老板。“不要说什么我们一荣俱荣,旅游旺季顾客多,谁家都能挣,淡季的时候是凭广告还是降价引客大家全凭本事,你们搞清楚,我们之间是竞争对手,我说话不好听,所以一般不放我出来处理事情,容易闹矛盾。”无人应声。
“以后上门记得找一个叫贺念的人。”
“听懂了吗?"她问。
有几个店长愣愣点头。
“还入会,“竹听眠又剜了一眼乔胜寒,“什么年代了还搞拜码头这套。”乔胜寒有心反驳。
“报警啊,愣着干嘛?"竹听眠喊他。
竹听眠今天来这一场,就不准备听谁回答她,说完自己的就准备走。谁知房三怒极之下开始破口大骂,骂的不是竹听眠,而是李长青,乃至于李长青全家,包括李平。
“他真是活该一一”
竹听眠脸色瞬变,转过身盯着房三。
房三眼里瞬时烧起疯魔的光,好不容易抓住竹听眠的弱点,他越骂越凶,恨不能把全世界所有诅咒加到已故的李平头上。竹听眠已经冲过去了过去,抬脚。
“制止行动以后第二下就不能打了!“罗丝紧急普法。已经有人在喊着竹听眠的名字,可是那面鞋底就要撞去房三脸上。这几天有人刁难民宿,即便竹听眠没往外说,也会有人告诉李长青和贺念。李长青先冲去民宿发现没见着人,想也不想就奔旅行社来,在房三开始骂人的时候李长青就扶到门框了,但凡竹听眠多往前走半秒都能瞧见他。可她立刻要去踹人。
拉是来不及了,喊也没用,毕竞满屋子都充斥着各种版本的“竹听眠”。情急之下,李长青大喊了一声:"李长青!”竹听眠脚一顿,堪堪停下,险些没站稳,幸而罗丝按着人的时候扶了她一下。
她原地喘了几口气,最后喊了一遍:“乔高处。”“乔胜赛寒……“乔胜是有气无力。
“你的事情之后我们民宿的人会来找你商谈,你等着。”各位民宿老板啊店长啊,自觉今天也没瞧明白这个热闹。怎么乔老板身边居然是这么一个爆炸性格的人?怎么小竹老板没瑞上去。
怎么大家就突然变得听话?
不止其它人,竹听眠也变得很听话,一直乖乖地等待处理问题,安静地站在李长青身边,也没有再咄咄逼人。
直到流程走完,他俩回民宿,竹听眠才说话:“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你要是怪罪我,我现在就会跟你吵架。”
“你那一脚上去,我晚上还得去保释你,而且你是因为我老爸,我就会这样子难过很长时间,知道你应该做,又不希望你那样做。”李长青忽而说,“你知道吗?如果是我老爸,他听见别人这样说他只会笑一笑。如果是我,还是希望最开始有人找你茬的时候你就联系我,至少你有可能会和我商量一下。”
可事实上,竹听眠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告诉在本地的三叔他们。“我听到你的事情,居然是从柳云羡嘴里。"李长青闷闷不乐地牵着人,小声说,“我一走,你遇上事儿了就不告诉我。”竹听眠一直都很安静,也知道心虚,于是认真而且科学地说:“我可能是快要来姨妈,所以激素不稳定,情绪也不稳定。”李长青并不接受这个说法,看她一眼。
竹听眠被她看得不自在,晃了晃他的手,“快点说没事了。”她又没有真的踹过去。
李长青尚处于心有余悸,觉得这事儿一定得说清楚,“而且,那房三身上带着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罗丝没按住人呢?”他想了想,又气闷道:“那一屋子人都没用,真的是。”是非是非,凡有是,必有非。
竹听眠原本的几分心虚在短短的时间内转化为恼火。她知道自己冲动,也知道如果差点冲动会造成的后果,但这份冲动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师出有名。
她现在想要一个拥抱和理解,一点都不想听李长青的担心。因为她明白他会有多担心。
她甚至不愿意吵架。
但理论上,竹听眠知道自己但凡再听几句,立刻就会发大火,所以她出于善意,决定先声警告。
她停下脚步,严肃地说:“李长青,你继续怪罪我会让我很寒心,我能听别人那样说你爹?那我成什么人了?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再多说一句,别怪我说难听的话。”
“那你要是因为我老爸受伤,我成什么了呢?"李长青问,然后也有些恼,“难听话我也听过,别拿这个唬我。”
“是吗?"竹听眠瞪他,眼里已经有了决然的神情,昭示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好好讲话,那就谁都别好过。
“你知道我不能看见你受伤。"李长青还是说。两人怒视而对,谁也不肯低头,互相都觉得这是原则问题。李长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