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房间,在这张床上,叫着他的名字,缓缓慢慢地靠过来,轻吟的响,布料摩擦的响,呼与吸。
每一声都融进耳朵里,滴烫着李长青那根最脆弱的神经。他已经呼吸困难,喉咙塞了热沙一样干燥。“别闹了。”
可竹听眠越来越过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按去他额心,随后下滑,拨过鼻梁,也没冷落脸颊,最终停在嘴角,沿着轮廓来回转了几圈。人也靠了过来,轻声问:“你不想吗?”
李长青不知道。
她好没耐心,都不肯问第二遍,竞然起身要走。李长青立刻拉住她。
竹听眠又轻轻柔柔地盖下来,笑他口是心非。不知哪里来的光,在她脸上吻下一层甜甜的蜜,实在蛊惑人心。像是野心家想要从水里捧出来的月亮。
又像是痴人说的梦。
李长青从梦中惊醒时太阳还未现身,房间里仍是昏暗一片,可他心中已经亮如白昼。
“所以人生中很多事情都没有道理,但是很科学。比如下雨天关节会疼,是因为气压变化影响关节囊的压力。还有打哈欠会传染,是社会同理心反应,人会下意识模仿同类的反应。”
李长青摊开手,“这些都是科学,都是没道理的事儿。”在他的对面,竹听眠夹着一截油条,耐心已经不太富余。“告诉我,你大早上跑过来科普的目的。”“那我告诉你,"李长青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