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医院。如果两人之间有什么摩擦,纪寒洲很可能会让林乔受委屈。
但是见纪寒洲今天来,不管是对他们夫妻俩还是对林乔,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特别是他刚刚看向林乔的眼神,更是极尽温柔,林庆生这才放下了自己的顾虑。
虽然不知道纪寒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对林乔的看法的,但他现在至少能真的确定,纪寒洲绝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让林乔受委屈。
“那我们先回去了,爸,妈。”林乔在这时看着林庆生和夏淑兰两人说到。
“这么快。”夏淑兰和昨天一样,显然有些不舍,她走上前来,看着林乔说到。
“嗯。”林乔应了一声,“还要回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国。”
“也是,早点回去把行李收拾好,省的到了明天匆匆忙忙的。”
“嗯。”林乔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夏淑兰说到。
“放心吧。”林乔说到。
她话音刚落,纪寒洲就在一旁看着林庆生和夏淑兰说道:“林叔叔,夏阿姨,那我们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林庆生点了下头。
林乔随后就和纪寒洲一起转身走出了病房,两人一同乘坐电梯,到了一楼。
刚走到医院外面,纪寒洲就拉住了林乔的手。
“林乔。”他叫到。
林乔回过头来看他。
“我有话跟你说。”纪寒洲说到,他的目光尽数落在林乔的身上,眼中仿佛只容的下她一个人的存在。
“我…”他开口,想要告诉林乔自己对她的感情,想要告诉她,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一年前在医院里对她做的事情,以及过去种种,都不是他的本心。
可他才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头部就传来一阵剧痛,那种感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硬生生撕裂开来。
他皱眉,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整个人痛苦的闭着眼睛。
林乔见状,看着他问:“纪寒洲,你怎么了?”
纪寒洲没有说话,那种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硬生生撕裂开来的痛感已经从开始头部蔓延,一点一点侵袭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出自己的心意。
“纪寒洲。”林乔又叫了他一声。
纪寒洲强压着这种痛感,看向林乔,声音嘶哑:“我没事。”
林乔显然不大信,她看着纪寒洲问:“你确定你没问题吗?现在正好在医院,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纪寒洲回答,他随后又看着林乔说道:“我们回去吧。”
“嗯。”林乔虽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也没问纪寒洲刚刚想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是在这之后就跟着他一起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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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纪寒洲躺在床上,一旁的林乔已经睡着了。纪寒洲看着她,手又忍不住在她脸上来回抚摸着。
他又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口的那种感觉,其实像这样子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很久以前,在他们还没有搬出大院时,他就被这种噬骨蚀心的痛感折磨过。
第一次是在高二元旦文艺晚会的那一天,原本要上台主持的林乔,却在当天早上突发盲肠炎而住进了医院。那一天,林乔的爸爸刚好出差在外,林乔的妈妈一个人在家急的六神无主。幸好纪叔叔在家,他在知道情况后,便让他们姐弟俩先去上学。可他却没有听纪叔叔的,他执意的要和纪叔叔一起送林乔去医院。他看到她痛的脸上都是汗,整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的心被紧紧揪着。到了医院以后,纪叔叔陪着夏淑兰一起去办住院手续,他留下来陪着林乔。那天也是他第一次伸手去抓她的手,他把她的手,牢牢的攥在自己手心里,想减轻她的一点痛苦,可林乔却甩开了他的手。
她对自己说:“纪寒洲,我不用你假好心。我知道你讨厌我,实话告诉你,我也很讨厌你,尤其是你的姐姐,还有你的纪叔叔,我都讨厌。”
他听着林乔的话,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落空了,他开口,想要告诉林乔:自己并没有讨厌她,相反的,他还很喜欢她。在他搬进大院的第一天,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可他才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他的头忽然就很痛很痛,不只是头,还有身上其他地方,都传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痛,他整个人险些站立不住。
后来的很多次,包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只要他想开口,向林乔表达自己的心意,他都会被这种痛感侵蚀,让他无法开口。
纪寒洲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和纪寒星一接触,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去伤害林乔。
他甚至为此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可能只是他的一种心理作用。
可纪寒洲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他。这股力量,不仅会让他伤害到林乔,还会在他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时,阻止他不让他说出来。
纪寒洲的眸色越来越暗,他的手也依旧在林乔的脸上,舍不得松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林乔表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