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草坪染成蜜金色,周歌懒散的倚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烟灰簌簌落在炭烤架腾起的烟雾里,相较于前几日那次猝不及防的重逢,此刻的他,周身似乎都萦绕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冷意。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周歌转过头懒散的眸光直直投来投来,下一瞬,她明显看到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的偏执。
男人把烟甩下,用鞋狠狠地碾灭了烟头,大步流星的向她走来,那模样阴沉的可怕。
任柔的大脑瞬间乱成一团麻,无数个疑问疯狂地冒出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这蠢狗,一见到漂亮姑娘就往上扑。不过小歌歌,我在你家可从没见过这位小保姆啊,你家啥时候招来这么标致的人?”贺京书一边揉着狼犬的脑袋,一边拦住周歌,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正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惨白的任柔 。
“贺京书,别叫我小歌歌,恶不恶心。”周歌被迫停下步伐,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嫌弃,语气里的厌烦不加掩饰。
贺京书识趣地摆摆手,他心里清楚,周歌这是真有点恼了,便不再继续拱火,放开了拦住周歌的手,“行行行,我不说了。”
周歌没有阻挡后,下一秒便大步朝着任柔走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气势逼人。
任柔只觉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转身想跑,脑海中疯狂闪过一个念头:现在逃跑,成功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眨眼间,周歌就站在了任柔面前,他微微低头,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复杂,让任柔愈发慌乱。
“任柔,原来我哥说新来的保姆就是你啊,怎么,见到我,你不开心吗?”周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在这略显嘈杂的后院里,却能够清晰地钻进任柔的耳朵里,震得她心头一颤 。
她转身就往出口跑去,那模样决绝的甚至连周歌都没反应过来,谁知还没转过身就被男人从身后大力的拽了回去。小身骨子猛的撞到了周歌坚硬的胸膛上,周歌目光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一样,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身子抖的不像样子,她哑着嗓音发出祈求:“放过我吧……”那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却得不到丝毫怜悯。
周歌扯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碾碎骨头,“怎么不还手了?”他俯身时混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耳尖,“前天拿酒瓶砸我的狠劲呢?现在装鹌鹑给谁看?”
晚风卷着烤肉焦香掠过草坪,周歌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扣住任柔腕间。
贺京书正举着烤串的手僵在原地,回过头就看见了向来玩世不恭的周家小少爷像拎只野猫般拖着女佣人往前厅方向走去,徒留下他们这群吃瓜群众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
任柔的指甲深深掐进周歌的手背,划出五道蜿蜒的血痕。她的脚踝不断踢打周歌的小腿,廉价的小白鞋蹭过他黑色运动裤留下污渍,可她的这些挣扎,却只换来男人更凶狠的攥握。
周歌单手将她整个人提起,另一只手扣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肌肉线条在卫衣下紧绷,任她如何反抗,都像陷入蛛网的飞蛾,越挣扎束缚得越紧。
最后她被男人拖拽着甩进大床里。
柔软的床面骤然下陷,任柔后背撞上床头的瞬间,周歌带着烟草气息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
后背传来的闷疼,让她浑身颤抖,但她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自己发抖,直直地盯着周歌。
那模样彻底激发了周歌的心低的怒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柔,温热的大手压住她的手腕。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怎么,还幻想着这次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