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也有她的一份。
但那毕竞不是她的亲女儿,余珍不敢说什么。老头子倒是恼了,对着女儿火力全开:“你自己天天搞整容那一套,你以为我看到你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难道不疹得慌?”陈定言嚼芒果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耳朵捕捉到了重要的关键词。她困意全无,在心里默默吐槽:你们家的人真是越扒越有,难怪老头子晚上做噩梦。【姑妈裴咏琉,整容爱好者。】
裴咏琉见状不妙,立刻将矛头对准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裴宿献:“哈,那他呢?自从裴宿献从南岛回来后行为举止就变得古怪得很,甚至辞掉了工作!”被莫名扫射到的裴宿献回过神来,语气平和地道:“我已经解释过原因了。”
【裴宿献,某个时间节点后性情变得古怪、辞掉工作。】只顾着吃的裴勉知母亲向厨房的方向招手:“春姨!孜然没有了。”裴勉知父亲在旁边小声:“还有醋也拿一点来。”春姨快步走过来,把小碟子换上。
老头子估计也是突然感觉到饿了,不耐烦地摆手:“都吃饭,吃完饭再说。”
裴咏琉压低声音:“还不是他自己非要在饭桌上提起来的。”黄书竹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边坐着看热闹的陈定言吃完了芒果干,拆开草莓干。她最近看人吵架有点多了,竞然觉得还挺有意思,她果然底色太邪恶了。这也不怪她,就连她爸妈家里养的狗听到楼下有人吵架都会特地凑到窗前竖起耳朵仔细听,八卦是所有物种的天性。只是坐在这个位置听他们吵架,她还怪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们吵着吵着开始掀桌子,把碗砸到她这边来。
正在这时,老头子突然站起来,手边的碗筷"叮"的一声响。餐桌边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
“眶当”,拿着醋过来的春姨手一抖,不小心把醋洒在了地上,急忙蹲下去。陈定言草莓干还没吃到一个,以为真的要吵架掀桌子了,第一反应就是逃。她抓紧草莓干袋口,弯了弯腰做出捡东西的动作。裴勉知侧过身来,手臂笼住她的脊背虚虚地护住她。幸而老头子在做出了神经质的动作、吓了所有人一大跳后没有做出激进的动作。
裴勉知松开手,在陈定言耳边低声道:“没事,不是掀桌子。”陈定言一个假动作直起身来,为自己挽回面子:“不是,我以为草莓干掉了,去捡一下而已。”
这时,老头子抬起手指着前方:“那里……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指着的地方是墙壁,墙上挂着一只金毛宠物挂画。“爸,怎么了?那不是你以前养的狗吗?"裴咏琉走到老头子旁边,试图让老头子清醒一点。
裴咏安连忙也站起来:“爸,你看到什么了?”老头子嘴巴微微张着,整张脸都是僵的,他放下手。“你们真的没看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裴咏琉眯起眼睛,假睫毛在她脸上挤成一团:“没有啊,能有什么?”黄书竹被吓得脸色煞白,她低着头一动不敢动。裴宿献的余光却瞥向另一个方向。
陈定言感觉到了他若有若无的目光,毫不生怯地逮住回视过去。得到的又是来自裴宿献的一枚礼貌的微笑。老头子坐下来,冷哼道:“我知道又是有人搞的鬼,就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脑子出问题了。”
陈定言把一个草莓干扔进嘴里,问裴勉知:“那只狗是怎么回事?”裴勉知:“那是祖母生前养的,叫豆豆,祖母死了没多久以后豆豆也死了。”
陈定言站起身,往那张金毛挂画的方向走去:“我去嫌疑狗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