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越你大爷的,免费水还跟我装?”林惊岁举着牌子,仔细查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刚准备去本班集合处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忍不住弯唇。
笑声不大不小,刚好落在路今越耳中。
路今越侧眸,眼底无情绪道,“林惊岁同学,你下次可以趴在我耳边笑,我怕听不清。”
“哦。“林惊岁小声嘟囔,“也不是不行。”路今越单挑了下眉,一步步逼近林惊岁。
她没控制好,下意识往后退,然后撞到了身后的空桌子上,林惊岁满脸警惕,“你干嘛?”
可男生只是略带挑衅地坏笑,修长的胳膊径直掠过她的肩膀往后伸,手中未拧开的矿泉水砰的一声放在那张空桌子上,“没什么,我不喝了,给你喝。“我也不喝。”
“不喝也得喝。”
两人不知不觉就杠了起来,林惊岁一脸无语,“我为什么非要喝你的水?”“那你想喝谁的水?“路今越咄咄逼人,又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是傅一一”话未尽,林惊岁噌的一下站直身体,抬手捂住他的嘴唇,把少年未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喉咙中。
林惊岁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两人之间的距离唰得一下拉近。她顿住,呼吸一刹那,鼻尖也是盈满了淡淡的洗衣粉清香,视线下移,落在路今越滚动的喉结上。
“你别瞎说!“林惊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伤害几乎为0。路今越没答话,只是黑眸往下瞥,凝在她白皙的手上,又时不时掀起眼皮看她,似乎在说:便宜还没占够啊?
一瞬间,林惊岁触电似的收回手,迅速背后,又不小心触碰到了那瓶水,顺着倾斜的桌子滚落在她脚边。
林惊岁有些凌乱,掌心还残留着一点微麻的炙热感。她弯腰捡起那瓶水,搁下也不是,递给他也不是,只好挪开目光,胡乱搪塞道,“那个,我有事,再见。”
路今越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林惊岁的身影远去,他才蹙眉,意义不明地说,“傅清寒还真是提都不能提呢。”
比赛项目分主要分三个,跑步类,弹跳类,投掷类。仪式上,林惊岁只是在众目睽睽下走了一遍过场,便惊艳了一众陵川一中的同学。
甚至连高年级的同学都听说,今年高一有一个新转来的同学,被人戏称为仙女妹妹,以至于在林惊岁上场的时候,不少人私下在议论纷纷。“听说了么?那张照片上,她跳的就是古典舞,简直是白月光级别。”“不过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啊?抓拍的也太精妙了吧。”“谁知道呢,那个账号早就注销了,原图甚至也只有他有。”“不过她穿的裙子也是高奢吧,看起来就很贵。”主持人是傅清寒和温禾,两人同是高二的优秀代表学生,能一同参加主持也是校领导早就定下来的。
无论是成绩还是经验上,他们都是全年级最合适的,甚至引起过一阵论坛讨论,话题是:今天有发现年级两位大佬偷偷恋爱的证明吗?轮到七班时,温禾解说:“下面朝我们走来的是高一七班,他们勇往直前,放飞梦想,他们将用拼搏的汗水挥洒赛场,用晶莹的泪水拥抱胜利的曙光。话至此应该结束,可温禾却出人意料地又加了一句,“而他们的举牌人林惊岁同学将为我们献舞一曲。”
傅清寒微怔,移开话筒提醒说,“七班并没有准备这一个独舞节目。”一般来说每班可以创意性地准备一个开场节目,当作气氛组。但上报来的节目单中并没有这一部分,就连音乐也没有准备,林惊岁的衣服更不适合,怎么可能穿着这身公主裙去表演呢?可主席台上的领导评委们并不清楚,他们只是听主持人的介绍,既然说有,那就是有,他们纷纷投来目光,准备看表演打分。傅清寒没有说话,倘若现在解释,那就是他们主持人在全校范围内的失误,这对于向来评优的傅清寒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而林惊岁表演不出来,顶多只是挫挫她的锐气,再不济就是扣一些分数而已,算不了什么。
七班人也大为震惊,但并未自乱阵脚,因为现在面临直接困境的是被点名的林惊岁。
但他们也在窃窃私语,“我们班有报独舞吗?”林惊岁愣然一瞬,抬头对上了主席台上红色鱼尾裙的温禾。可她只是微笑,又提醒了一遍,“音乐已经准备好。”话音未落,操场上的方队之间忽的爆出一声巨响,仿佛是庆祝的烟花被人提前点燃。
校领导往后一扫,老高指着后面为非作歹的老熟人,气得就差没一口淤血喷出来,他脱口而出,“路今越,你小子拿个烟花都不老实,还没结束,烟花怎么炸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口口场上的少年吸引而去。没人知道刚刚人群中的那声炮仗为何而响,这又不是枪支弹药,难不成还能走火不成?
也是趁此机会,林惊岁把裙撑迅速拆卸下来,外层的裙纱也顺手扯下,一番动作行云如流水,如同卸下了一身繁重的装饰。音乐响起,所有人都能听出这一曲《青花瓷》,可林惊岁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彼时被抓拍的那张照片,还是她尝试练习的一小段。即便如此,林惊岁也不能后退,她清楚的知道温和的用意,可她向来最不服输,所以哪怕现场编,她也要跳完才行。思及此,她轻呼一口浊气,又看了一眼毫无所动的傅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