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雍州决堤一事并非偶然,李冕或许没有真的贪墨银两。
她不知前些日子朝臣们究竟呈了什么证据上去,叫李冕被压得无法翻身。
齐承沅沉默地看着她,蓦地,笑了笑,“因为他选择了瑀王,并非本宫,仅此而已。”
林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齐承沅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等你真正想明白时,再来寻本宫。”
说罢,他一撩衣袍,便往外走。
“尚卿,事情有眉目了?”
守在门口许久的尚文沛呈上一本文书,“臣思量了几日,琢磨出这么个法子,请殿下过目。”
林舟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处。
她在原地站了良久,才独自行到高台处。
此处高台几乎能看到整个京城。
林舟看着底下千万百姓家,心中有些茫然。
她原想着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纵使世上有万难也能克服,却不想这世间最难的,便是这人心。
这皇宫里从来没有所谓正义,只有套上了正义外壳的权谋与算计。
恶心至极。
高台的风很大,刮得她面上微疼。
三日后,林舟向东宫递上了一封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