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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闷热(1 / 2)

孙姨一脸姨母笑,“是呀,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隔得再远,打个视频立马就见面啦。”

爷爷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笑意,眼尾、嘴边藏不住的甜蜜纹路。

宋汀沅满胳膊鸡皮疙瘩。

谢望忱按太阳穴的姿势没变,甚至闭上了眼。

她不解,怎么了?爷爷和孙姨的反应明明很好。

爷爷又对她说:“汀沅,他要是下次再出差,你一个人在这住不惯,就去我那住几天,陪我这个老头子唠唠嗑,到处逛逛。”

老爷子乐呵呵地:“正好,我的腿好全乎了,在医院这个月可把我闷坏了。”

她当然答:“好啊。”

说起来正巧,她和谢望忱临近领证的前几天,爷爷腿伤复发,去北京做了手术,也才刚回来。

他嘴上说痊愈了,不知道是否真实。

参考邹女士,病人说自愈的话不太可信。

她叮嘱爷爷留心腿部的保暖,发自内心地关心:“天气越来越冷,不要凉到了。”

照顾奶奶有感,老人家伤口忌冷,伤的时候不好好保护,之后便会一直留有后遗症,轻微的风热湿寒便会引起疼痛。

爷爷:“那是自然。”

谢望忱起身走到爷爷那边,按了按他膝盖骨往下的位置,拧眉:“这里添了钉子?”

他和他助理一直有沟通,做手术前也和主刀医生聊过,知晓他腿上添了钢钉。

谢鹤群微微一哂,不当回事:“还没指头大的一颗,小事。”

“小事?”

......

话题转移到爷爷身上,她放松下来,边听他们聊天边夹起一块鸡肉丁放进口中。

她发现给谢望忱夹的菜还在碗里,没有动。还被嫌弃地扔到一边。

直到用餐结束,他也没吃。

为什么,不喜欢?

孙姨清楚他和爷爷的口味,不会做他们不喜欢吃的。

有洁癖吗,可她用的是公筷……

因为是她夹的?

爷爷和孙姨也给他添了菜,他都吃了。

虽然是逢场作戏,但他区别对待让她心里不舒服。

这顿饭谢鹤群吃的急,说是还有别的安排,助理在停车场等着。

不像是顺道来吃饭,倒像是被谁突然给专程叫来的。

孙姨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嘱咐她以后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发消息说。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孙姨收拾好厨房也离开了。

随着车辆远行,一盏盏路灯亮起又熄灭,夜空重回抹不开的黑。

热闹的房子安静下来。

微风一吹,她两肩微微塌下,松弛下来。侧眸看了看谢望忱,明明是帮他应付爷爷,可他一点也不积极。

无论如何,她已经尽力做好了。

行李还在客厅,她惦记着还有几篇稿子要写,找出行李上楼。

行李箱不算重,但提着上楼着实有点吃力。

她攒了口劲,艰难挪动。

蓦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谢望忱道:“给我。”

他拎起行李箱上楼,26寸行李箱在他手中轻而易举,像个健身器材。

她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追着他的身影,思绪万千。

她年少时无聊的时候喜欢看星星,偶尔一边盯着星星,一边盘点某些出现在她生命中又消失的人,会想他们如今过的如何,在做什么。

在她曾盘点到他的那晚,绝对想不到,白驹过隙,一别多年,她和他会有同一屋檐下的一天。

生活实在难测。

谢望忱在楼梯口停下,她也停下,包括脑子里的思绪。

以楼梯口为界限,她的房间在左边,他的在右边。

上次住进来时定好的。

“谢谢,谢先生。”她道谢,想拿过行李箱回房间。

一拿,没拿动。

他扶着栏杆没松手。

她面露疑惑,“怎么了?”

他品着她变卦极快的三个字“谢先生”。

其实不算变卦,她对他的称呼一直是这个,哦还有一个“谢总”。

垂顶水晶吊灯摇晃,连带着人的心神。

“汀沅”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对你说过的话?”

八月底在餐厅的谈判基本都是她在说,他静静听着。

“大体就是这样,决定权在你手上,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跳过订婚环节,直接结婚,也就是领证。”

她这句话后,他没有立即给出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她以为他可能会拒绝她了。

他抬眸,冷硬的眉峰微扬,“听宋小姐的意思,这是一场以离婚为预设终点的结婚?”

“嗯。”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永远和我捆绑。

“你可能不知道,我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新的人,结婚对我来说也是件麻烦事。我想了想,不想经历第二次。”

她以为他要拒绝她了,内心遗憾,接着听到他说: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以平常心相处,如果到你预设的该结束的日期,我们对彼此仍然没有反感,就继续下去,怎么样?”他补充,“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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