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玩一会玩具,她洗完碗就来给文馨继续补课。
今晚四个人吃饭,做的菜也多,用的锅具多一些,时春晓刷碗还是颇费了一些时间。
她对卫生的要求高,厨房做完饭,灶台和流理台也是一定要清理的,厨余垃圾也要及时倒了,不然容易滋生蚊虫和细菌。看着提亮的灶台,新换上去的垃圾袋,时春晓才觉得心里畅快了。尤其是,周末还有个赚钱的机会在那等着她。以前她怎么没想到呢?
反正现在她很感谢上辈子的自己,有一门傍身的手艺在真的太好了。孙奶奶这个建议也给她打开了新的思路。
之前只想着自己开一家餐馆,因为没本钱这个念头换成了去幼儿园的食堂打工。
5000块钱的薪酬虽然可以覆盖她和文馨的生活开支,但是想给孩子提供好的生活条件,还清原主欠的外债,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再过几年文馨大了,开销也会越来越大,还得给孩子存一笔教育基金,文馨这么聪明,只要她想读下去,读到博士,甚至继续深造进修,她也是支持的。
这么一想,时春晓顿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但是却又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走到客厅时,时春晓本以为会看到文馨在玩玩具,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蹲在阳台上,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几盆土。
时春晓走了过去,学着她一起蹲了下来。
尝试从文馨的角度去理解她在看什么。
但是除了泥土,什么也没有。
“馨馨,在看什么呢?”
时春晓摸了摸文馨的头,小孩子的头发细腻柔软,摸起来很舒服。想了想,又捏了捏文馨的脸颊。
文馨下午可是主动邀请她捏捏她的脸颊的,想来这个动作会让文馨觉得亲昵和舒服。
文馨果然像只小猫咪一样,在她捏文馨的右边脸时,文馨还歪了歪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姑姑,你说,我们种的种子,什么时候可以发芽呀?”时春晓被这孩子的发问给逗笑了。
“哪里有那么快?昨晚才撒的种子,少说也要三到五天的时间的。”养花如育人,都是需要时间,需要耐心,也需要爱的。看,她的付出不就有了点收货了,阴郁寡言的小反派,都成了个喋喋不休的小话唠了。
时春晓干脆借着这个时间点,给文馨大概讲述了她昨天播撒下去的香菜,芹菜,葱的种子大概是多久发芽,多久抽条,大概几天可以收成,到时候就有香喷喷的蔬菜吃了,不用专门去市场买了。
文馨听得很是认真,就像是在上课一样。
时春晓喜欢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式,孩子可以接触到实物,更有感触,知识被具像化了,也更容易记住。
文馨听时春晓讲完,知道今晚是没办法看到探头探脑的小幼苗了,有点沮丧,所以很快把关注点又放到了旁边的薄荷苗,九层塔苗,紫苏苗。这几株都是昨天时春晓种下去的,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这些顽强的植物已经努力朝土壤的四面八方扎根。
昨天刚种下的有点蔫答答的叶子,又开始迎风起舞。时春晓扯了扯,根已经扎下了,这植物成活了,后续只要给足够的养分和水就行。
时文馨看姑姑扯了扯那几株苗,也学着姑姑的样子扯了扯,扯完就笑了。“姑姑,它们长得好好,但今天是不是还没浇水啊?我来给它们浇水吧!说完,她就拿起了一旁的水瓶,昨天姑姑就是拿矿泉水瓶接的水来浇的,学着时春晓昨天浇花的样子,一点点给它们浇灌。浇灌时,文馨口中还念念有词,时春晓仔细听了听,文馨念的是一首儿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绿草呀,这里有红花……(1)
这首歌前两天时春晓还看到文馨在电视上看到的,现在她就已经唱上了。时春晓还是第一次听文馨唱歌,奶声奶气的,现在也不认识几个字,都是凭着感觉在唱,有些音发得就不是很标准。但哪怕是这样,也很好听,童谣本来就很治愈,小孩子的声音唱出来,更多了几分纯洁稚气。
春天的晚上还有几分料峭的春寒,时春晓却觉得晚风拂人,丝丝温柔。文馨浇水,对分量没有那么精准的把握,时春晓在他浇多时做提醒,少了的时候又手把手带她摸摸土壤的湿度。
告诉她什么样湿度的土壤种子会发芽,如果水太多了把种子给闷住了,种子都无法呼吸了,那也就没办法发芽了。
“呼吸是什么?"文馨对这个词是没概念的,她抬起头来问姑姑。时春晓于是捏住了她的鼻子,一开始文馨还是睁着她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时春晓,甚至觉得这个姑姑捏她脸是一样的,都是一种亲昵的表现。不一会儿就开始感受到难受,于是开始摇头晃脑地想挣脱姑姑捏着她鼻子的手。
时春晓立刻就放开了,“感受到了吗?植物也是需要呼吸的,如果呼不顺畅,就不舒服,甚至可能会死掉了,所以我们浇水,也要把握好度的。”原来呼吸就和吃饭一样,人要吃饭,也要呼吸。文馨点了点头,刚刚一瞬间的感觉她完全记得了,她不要植物也这么痛苦。而且,会死…
她不要姑姑养的植物死,她要它们都好好活着。等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