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翻脸。”
“看来我们赌对了,如今的御兽宗已是外强中干,他们无力再分派兵力攻打我们,故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做这事没发生过。既然他们主动求和,我们可以再多捞一点好处。”
………
宽敞明亮的大殿上,水晶灯高挂,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大殿照耀的宛如白昼。
庞统身子笔挺,如一颗青松,大步而入,目光掠过下方两旁在座的金元星和段泉,锁在主座上的陶晋元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毫不退让,宛如针尖对麦芒。
庞统昂着脑袋,一挥袖跑,没开口便直接坐在了下方位置,好似自己才是主人一般:“倒茶来。”
接着哼了一声:“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人不守信用,下面的人也如此没有规矩,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见他还是如此一副趾高气昂模样,金元星和段泉都皱起眉头。
陶晋元目光微微眯起:“庞道友难道是兴师问罪来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陶晋元不甘示弱,面色转冷,声音如刀:“如果是的话,叫道友今日走不出落云宗山门,如果不是的话,本宗自有待客之道。”
“庞某既敢来,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不信陶道友会在这里杀了我,于本宗而言,区区一个庞某人,何足道哉!不过对贵宗而言,杀了庞某,将会迎来本宗雷霆之怒。陶道友向来行事稳重,应该不会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见他如此张狂,还是一副有恃无恐模样,一旁的金元星轻哼了一声:“今时不比往日,西疆县现在也不是贵宗一家独大,贵宗怕是没有那么风光了吧!”
“金道友岂不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本宗即使只剩最后一口气,若倾巢而出,发雷霆之怒,也能轻而易举铲除落云宗。倒是你们应该想清楚,云宣宗就真的那么信得过吗?”
陶晋元轻拍了拍手掌:“庞道友果然胆色过人。不过道友今日来,如果只是想说这些话,我等就不奉陪了。”
“浑元宗与你们的恩怨,本宗不管。但有一条,本宗在边西城的产业,你们不能动。今后,本宗不会再征召你们门下弟子参战,但你们也不能相助云宣宗。陶掌教如果答应,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不答应,本宗即刻发兵。”庞统也不废话,直接将条件挑明。
金元星和段泉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上座的陶晋元。
陶晋元并没有立刻表态,他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似乎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给出答复:“再加一条,取消边西城所有上缴的税供。”
庞统一言不发,起身便走,一直出了大殿,才传来一句话:“就这么定了。”
“掌教答应了御兽宗的条件,该怎么和云宣宗交代?”待其远走后,金元星才开口。
段泉眉头皱起:“御兽宗不可信,这是他们缓兵之计,一旦他们恢复元气,必会秋后算账。”
陶晋元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摸样:“我知道这是御兽宗权宜之计,不过这对本宗有利无弊。本宗得到了想要的,又避免了战事,这不是很好吗?”
“至于说御兽宗恢复元气秋后算账,那是以后的事了。照这个形势,它能不能在西疆县呆下去还难说,短时间内它不可能胜云宣宗。”
“本宗需要的是保持骑墙之势,左右逢源,争取最大的好处。既然御兽宗主动释放善意,不愿交战,何乐不为?”
“云宣宗方面,我也想好了对策。我们已撤回了参加虎门城的征召弟子,今后也不会再相助御兽宗了,有这两件事,已经可以给云宣宗答复了,实在不行,多点灵石便是。”
“云宣宗那个裴宣明,据传是个极贪财之人,我们多送点财物,让他替我们多说些好话。”
“只要御兽宗不发兵,本来我们也不需要太依靠云宣宗。”
………
天晴日朗,微风醉人。
荒僻的山谷中,颜色各异的朵争相绽放,赏心悦目,香与青草的气息交织,沁人心脾。
旁边湖泊中时见鱼群踊跃,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远处山峦起伏,重岩迭嶂,云雾缭绕,几只雄鹰在高空盘旋清鸣。
风景不可谓不优美,然而宋贤却是眉头紧锁,毫无雅兴观赏这自然美景。
这里已是西疆县内,离御兽宗山门也仅有不到数百里而已,是他们的落脚之所。
御兽宗将此片区域划拨给他们,让他们在此安营扎寨。
前些日,他又去找了一趟江峰,询问御兽宗出兵之事,虽然江峰口称已派人调查,一旦查清,必然发兵。
但从其态度和语气上,他感觉到事情并不是其说的那般,他第一次将此事告知江峰时,江峰态度还比较尖锐。
然而上次见江峰后,其态度十分平淡,明显就是敷衍。
而更让他感到糟心的是,宗门那些弟子一个个都不安分,整天吵嚷着回天山。
他为之倚重的几名核心成员不仅不予制止,反而有煽风点火之嫌。
如林子祥、张宁远、黄贺几人,不时与那些吵嚷回天山的弟子相聚。
表面是劝告他们安分,实际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