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此话弦外之音就是,齐云宣是否要和御兽宗为敌,其如果要在西疆县干一番事业则必然触犯御兽宗利益。
“大展宏图谈不上,老朽只要一个栖身之地颐养天年罢了。”齐云宣不动声色回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栖身之地可大可小,小的话一个明轩宗地盘已足够,大的话,整个西疆县地盘都不够。
两人目光对视之间,殿内已有丝丝火药味。
魏无崖微微一笑:“两位道友别站着了,快请坐吧!”
两人于是各自入座。
“明轩宗之事洪道友肯定已经知晓了,齐道友攻占明轩宗是合乎规章的。洪道友想必不知,齐道友乃三等侯爵之身,足够资格开宗立派。明轩宗掌教并无爵位在身,且其宗派早已过了三百年保护期限,因此云宣宗取代明轩宗是合理合法的。”洪浩然面无表情:“这么说来,将来云宣宗若取代本宗,那也是合理合法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洪道友不要误会。明轩宗又岂能与贵宗相提并论?今日之所以请两位道友到此,除了介绍介绍两位相识,还有一事,希望今后两家可以和平共处,本宗不想西疆县满城风雨,闹得不得安宁。”
齐云宣面无表情:“老朽只为求一栖身之地,颐养天年,并无意争权夺利,更无意与御兽宗为敌。”
“云宣宗既是符合乾清宗规章的合法宗派,本宗自然欢迎贵宗在此落脚。”洪浩然亦跟着表态。
不管两人心下怎么想,面上功法还是要有的,何况目前为止,双方并没有利益冲突。
洪浩然不清楚齐云宣背后到底什么背景,当然不会平白与之为敌。
“齐道友,洪某有一事不解,望不吝相告。道友既是乾清宗出身,又有功名爵位在身,为何偏要跑到西疆县这边疆之地开宗立派。”
“老朽早年曾在本宗驻西蜀郡任职,在西蜀郡呆了不少年头,对这片土地也算有点感情,所以决定在此立派。”
“洪某听说此次攻打明轩宗山门,除了齐道友之外,还有两位金丹修士,不知这两位道友是何许人?”
齐云宣并不隐晦:“此二人皆在下好友,一个名何进,一个名罗子泉。”
“何道友和罗道友莫非也是乾清宗出身?”
“非也。只有罗师弟乃本宗同门出身,何道友本是一介散修。”
“齐道友创建云宣宗,这两位道友是否留在贵宗呢?”
“当然。他们都是本宗长老。”
“我听闻除了这两位道友,此次随齐道友攻打明轩宗的还有好几十名筑基修士,这些人也都加入贵宗吗?”
“不错,他们都将成为云宣宗弟子。”
“道友既已攻占了明轩宗山头,不知怎么处置明轩宗那些弟子?”
“所有留守在山门的原明轩宗修士都已表态,愿意加入本宗,其余逃窜的明轩宗修士愿意加入本宗的,本宗欢迎。不愿意的,便任其自处。不过。”齐云宣说道此处,语气一顿,面色变得凝肃。
“明轩宗所有在外的资源辖地都将归属云宣宗,那些原本任职明轩宗各产业或驻扎资源辖地的弟子,不可以将产业和辖地送给其他势力。”
“他们人可以离开,但其所管辖的产业辖地必须留下,本宗已经派人去收复明轩宗在外的产业和辖地资源了。在这一点上,老朽希望能与道友达成一致意见。”
“若有明轩宗弟子携产业资源投奔,望贵宗勿要接纳,以免影响贵我两宗的和气。”
洪浩然面无表情:“齐道友这是在警告本宗吗?”
齐云宣没有回答,两人目光相对,如针尖之遇麦芒,仿佛有火星燃起。
正此之时,外间一名玄元宗弟子快步走了进来,朝魏无崖躬身行了一礼:“师叔,宴席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入席了。”
魏无崖微笑点头:“两位道友,咱们且入席,边喝边聊吧!”
齐云宣却是站起身了:“魏道友,本宗刚刚成立,还有许多要事处理,老朽不便久留。过几天,本宗将举行宗门大庆,希望魏道友还有洪道友能够赏脸光临。”
“那好,既然齐道友有要事,我就不强留了。”
“告辞。”齐云宣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洪浩然目光一直望着其离去身影,直至其远走,消失于视野,他目光才转向魏无崖:“魏道友,这个齐云宣道友到底什么来历,你知道多少,还望不吝相告。”
魏无崖呵呵一笑:“其实我对齐道友了解也不多,只知他原是乾清宗弟子,听说之前一直在乾清宗山门任职。至于为何离开乾清宗来到西疆县开宗立派,我也不知晓内情。”
“这么说,魏道友早知晓他们要攻打明轩宗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对他了解不多,这么秘密的事,他怎么可能事先告知我。实不相瞒,我之前确实见过齐道友,两年前,我回山门时,齐道友拜会过本宗殷师叔,当时我们见了面。现在想来,齐道友应该早就在谋划在西疆县落脚之事了。”
洪浩然目光一凝:“殷前辈?齐道友和殷前辈有故?”
“传闻这位齐道友和乾清宗的齐霄风前辈是本家,齐霄风前辈又是殷师叔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