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没有继续深问,功法一道向来是修士之秘。
“晚辈岂敢与江前辈论交情,蒙江前辈抬爱,任命晚辈为天山派首领,为贵宗尽些犬马之劳。”
“江师兄这个人我知晓,他的眼光不会错的,既然看重你,说明你是个有才干的人。事实也证明江师兄确实慧眼识人,以你在此次选拔比试表现的实力,将来筑基应该不成问题。”
听他此言,似乎和江峰关系不错。宋贤心中略微宽心了一些,虽然他取得了比试头魁,但还是有些担心,杨金璋有没有可能从中作梗。
经过上次清风坊被扣押一事,面对陌生的御兽宗弟子,他有些杯弓蛇影,生怕遭了暗算。
“筑基一关,不知难倒多少天纵奇才,晚辈实在没有把握。”
霍元手中翻出一块令牌:“此是本宗信物,宗门审批核准条文最多一年内会下发到岐元山。届时你拿着此信物和批复条文便可前往本宗山门进行筑基。时间不限,你可以自己选择筑基的时间,但是不能将筑基资格转交他人,只能你自己使用。”
“多谢前辈。”宋贤接过令牌,此物由纯金铸造,其正反两面都刻有一个‘冠’字。
“你去吧!”霍元摆了摆手。
“晚辈告辞。”宋贤行了一礼,离开阁楼,回到浑元宗弟子所在处,众人都是十分欢喜,自然不少于阿谀溢美之词。
为庆祝比试夺冠,当夜,几人在坊市设宴庆贺,推杯换盏,一片喜庆。
几家欢喜几家愁,浑元宗众人这边欢天喜地庆贺之际。
孔家府宅,却是气氛凝肃。
昏暗的屋室内,孔祥渊断臂处正涂抹着药膏,他的脸色冷漠,面无表情的任由人在伤口处包扎,好似受伤之人并不是他一样。然而眼中的寒光却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败给别人,他自幼便是孔家天之骄子,不仅修行之路一帆风顺,比试斗法也都是轻松碾压孔家平辈子弟。
平生所接触之人皆是阿谀献媚,卑躬屈膝。
平辈的那些人在他面前如同一个喽啰,就连家族里的筑基修士对他都是和颜悦色。
可以说,在孔家,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天骄般的人物,甚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他开口,没有不满足的要求。
如此优渥条件,又长期受到周围人的逢迎,自然而然让他产生了唯我独尊的性子,根本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莫说那些平辈的炼气修士,就是筑基修士,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只是时无英雄罢了。
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筑基。他甚至觉得,以他的天赋资质,生在孔家有点太屈才了。
此次参加筑基选拔,对他来说,不过又是一次家族比试罢了,胜负根本毫无悬念。
他就是抱着这样必胜决心去的,可没想到,竟然败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手里。
宋贤虽然在边西城有些名气,但在一心只关注于修行的孔祥渊而言,什么宗门掌教,势力首领这些虚名根本毫无作用。
他眼里的人物只有那些本身具备强大实力的修士,而非名头。
他难以接受这种结果,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只能强压着怒火,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日,要报仇雪恨。
唯有宋贤的血,才能洗刷这段耻辱。
…………
九月的边下镇,酷暑时节已过,严寒还未降临,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自夺得筑基比试选拔头魁,回归天山后,宋贤修行更加勤勉了,只望能快点修到大圆满,然后前往御兽宗山门进行筑基。
这段时日,他每天两点一线,除了修炼室就是府宅,在修炼室呆的时间比以往更加长了。
宗门的一应事务有钟文远等人负责,也用不着他操心。
除非是紧急重大的事项,一般都是他们自行处理,只每个月向他汇报大概内容。
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在修炼室中闭目盘坐修行。
外间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他从入定中睁开双目,打开石门,外间伫立之人乃是张宁远,他的面色凝重。
“掌教,不好了,刚收到消息,胡小宝被人给抓走了。”
宋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是谁干的?怎么回事?”
“据说是孔家之人。胡小宝和孔家子弟发生冲突,被孔家人给控制住,带回了孔府。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咱们南渊坊商铺的人回来报知的消息。”
一听是孔家的人,宋贤顿感大事不妙。
他先前比试赢了孔渊祥,使其自断一臂,就担心孔家会趁机报复,所以这段时间都没离开过天山。
没想到他们竟逮了胡小宝。
若是犯在别人手中,还可能是误会一场,犹有交涉余地。
唯独这个孔家,绝不可能是误会,他们必然是为了给孔祥渊出气,所以设计抓了胡小宝。
孔祥渊是孔家天才子弟,在比试中落了颜面吃了亏,孔家所以抓浑元宗的天才弟子胡小宝出气。
落到孔家手里,胡小宝情况危矣!
“来人现在何处?”
“就在您府宅中。”
“走。”宋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