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跋涉,你明日一早出发,回山门找陆元师兄取此丹来。”
“是。”
宋贤来到钟文远跟前,在他身边坐下。
钟文远目光望向了他,想要张口,却只能发出咳咳声音。
“文远师兄,你好好养伤,其余的不必操心。”
钟文远说不出话,只用力的抬起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宋贤忙命人拿来纸笔,放在他手上。
“文远师兄,你有什么想说的?”
钟文远握着笔,这纸上写了几个歪斜的大字。
赫然是‘别报复’三字。
原来他是担心宋贤因此在比试场报复孔祥渊,从而得罪孔家。
他虽身体受伤严重,脑子还是很清楚,知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节外生枝。
若是与孔家结下仇怨,浑元宗必然要吃大亏不可。
见他伤成这样,还心心念念惦记着此事,不想因自己而拖累宗门,使宗门落到不利局面,宋贤心中感动,连一旁的余廉也动容不已。“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不会冲动行事的。”宋贤拍了拍他的手掌。
钟文远又剧烈咳了两声,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余师兄,你先出去,我有点事和文远师兄谈。”
“是。”余廉应声而去,把门轻轻带上。
“文远师兄,有件事儿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宗门情报队掌握了一些线索,当年杀害秦风,泄露玉香丹配方的很有可能是孔家。”宋贤轻声说道。
宗门情报队伍归黄烨管着,而黄烨又只向他一个人汇报事务,所以这些情况其并不知晓。
宋贤此时说出来,也是为了宽慰钟文远之心,让他明白,今日孔祥渊此举乃是刻意为之,是针对浑元宗门的一种行为。即使将来宗门和孔家发生矛盾摩擦,也不是因他而起。
反而此次受伤是受宗门牵连,让他遭受这无妄之灾。
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若是因自己缘故连累宗门,必会心生愧疚。
听了此言,钟文远目光多了些疑惑,望着他,像是在询问。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是孔家,几年前情报队听到一则消息,孔家嫡系子弟孔祥云在天香楼喝多了,与人谈起,说他们曾经教训过本宗。”
“你知晓的,咱们与孔家素无往来,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摩擦。孔祥云虽然没有说具体时间,但假设他说的不是大话,那他所指就只能是玉香丹泄露这一悬案。”
“于是我让情报队悄悄调查,果然查出了些线索。”
“首先,在秦风遇害之前,丁家频繁派人接触孔家。”
“其次,在玉香丹之事泄露之后,孔祥云还有另外几名孔家修士的功勋值涨了一些,却并没有查到他们是执行了什么任务。”
“结合孔祥云在天香楼的醉语,大概八九不离十。”
“只因没有实质性凭证,而孔家又是我们惹不起的,所以我也没将此事公之于众。”
“至于孔家为何要这么做,我猜是因为我们迁徙坊市之举没有找孔家商议,所以展开报复。”
“孔家可能是觉得,我们想把它踢出局,自己在天山搞坊市,又或者是单纯觉得被小觑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丁家的煽风点火。”
“也有可能孔家本就觊觎玉香丹这个产业,正好碰上了此事,因此才抢去玉香丹配方,但它没想到配方里的主药蟠龙香被置换,发现无效后,便将配方泄露了出去,以迷惑咱们视野。”
钟文远听罢,又拿起手边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忍’字。
“我知道,咱们现在没实力和孔家抗衡,撕破脸那是自讨苦吃。你好好歇息吧!”宋贤劝慰了他一番,便离了此屋室。
…………
两人谈话的同时,另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室内,一名虬髯满腮大汉推门而入,此人正是孔家子弟孔祥云。
“祥渊,三叔唤你过去。”
孔祥渊一言不语,起身向外走去。
“今日与你对战的那人,是浑元宗长老,可惜没将他宰了。”孔祥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口中喋喋不休。
“区区一个浑元宗,竟敢小觑我们。当年欲要迁徙边下镇坊市,频繁前往落云宗和御兽宗商议,竟一次也不来到咱们府上拜会。”
“听说他们还想将本府排除在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依我之意,直接将他铲平就是。”
“只抓他们一个小卒,真是便宜他们了,更可气的是从那小卒得到的配方竟然还是假的。”
“也不知道叔父们顾忌些什么,就算我们光明正大抓了浑元宗的人,他们还敢怎么样不成?”
“那浑元宗掌教宋贤也参加了比试,你若遇到,直接将他宰了最好。”
孔祥渊突然停住脚步,撇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漠然,语气冷的像刀子:“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不是。”孔祥云咽了咽口水,正欲解释,孔祥渊已大步向前走去。
………
次日,筑基比试选拔照常进行,在第一轮淘汰了一半人之后,二十三名参赛者现只剩十二人。
这一轮宋贤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江流宗掌教刘永,两人昨日的客套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