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高层聚于一堂。
历经两场大战,众人逃回总部,这才彻底松一口气。
原本联军已经拿下了落凤谷,谁知天山派增援队伍赶到,竟又杀了个回马枪,众人刚历经一场大战猝不及防,死的死,伤的伤,又没有大阵可倚仗,只能先撤出。
那些卷土重来的天山派修士却是咬着不放,双方又是一场混战。
这一番大战下来,边下镇联军可谓死伤惨重。
“天山派援军怎么来的这么快?”
“是不是我们这边走漏了消息?”
“钟道友,这是怎么回事?行动是贵宗指挥的,我等都是听贵宗之令行事,现在不仅损兵折将,还一无所获。贵宗总要给个交代吧!”
“宋掌教人在何处?他不是坐镇联军总部,怎么不见了人?”
“我等此番攻袭落凤谷失败,已是彻底与天山派劫下梁子翻了脸,天山派会不会趁此攻打咱们总部?不管怎么样?得让宋掌教出来主持大局。”
众人一言一语,心中都有怨气,此次攻袭落凤谷最终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什么都没捞到,还死伤了这么多,总得有人为此负责才是。
宋贤既是联军主事,此次攻打落凤谷也是由他提出的,所有计划都是他一手安排,现如今出了差错,众人自是把矛头指向他,要他给一个交代。尤其是这个时候,宋贤本应该在坐镇联军总部负责安全,可人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钟文远只好一个个好言劝慰安抚,众人抱怨了一阵,见不到宋贤,也无可奈何,只能各回各屋室歇息。
次日天明,一名浑元宗弟子来到钟文远屋室前,正准备敲响房门。
突然,室门猛然推开,钟文远双眼含着血丝,显然一夜未睡,见到来人,他神色立马一振,看了眼四周,低声道。
“快进来。”
来人入了里间,钟文远关上房门,立刻迫不及待问道:“掌教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顺利攻入天山了,不仅如此,赫连权和陈云龙都在此战中身亡。”
“太好了。”钟文远面上露出喜色,左手凝拳,锤了一下桌子。
他一日未睡,就是在等宋贤那边的消息。
因他深知,此事干系体大,成败关乎宗门兴衰存亡。
现在终于走出了关键一步,纵是他老成持重,也难以抑制内心喜悦。
所有计划他都是亲身参与,包括天山派增援感到,也都在他预料之内。
之所以要提前知会赫连权,让他早早派人支援。
一是为了调虎离山,方便宋贤和陈云龙攻打天山派。
二是为了利用联军修士消耗天山派力量。
这个时间点必须卡的很好,才能使联军和天山派增援队伍发生乱战。
如此一来,本就伤亡不少驻守落凤谷的天山派修士就不大可能组织人员夺回天山。
若是联军攻占了落凤谷,天山派援军没有及时赶到,双方没有爆发冲突。
此时天山派支援的队伍与落凤谷残部合聚,落凤谷又已丢了,联军也已做好防卫准备,他们得知天山被占的消息,大概率会选择杀个回马枪,夺回天山。
现在,天山派支援队伍与联军一番乱战,死伤不少,又占据着落凤谷,即使得知了天山被攻占消息,也不会急于去夺回天山,盖因他们经历一场大战需要休整,也需守卫落凤谷。
“掌教派你来,不光是告知这个消息吧!还有什么交代的?”
“掌教说他现在不能离开天山,一旦离开,恐怕生变,联军这边的事情就交给钟长老了。本宗联合陈云龙攻取天山之事肯定瞒不住,各宗派想必很快就会知晓,到时必然会上门讨要说法。掌教请钟长老务必稳住他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生乱。”
“这个我知道。掌教还有什么话吗?”
“没有了,只有这些。”
……
丁府,宽敞明亮的厅室内,丁文祥大步自外而入。
内里端坐的一名丁家子弟立马起身行了一礼:“家主,刚得到消息,浑元宗和陈云龙联手攻占了天山。丁源长老派我来汇报。”
丁文祥眉头皱起,面色凝肃:“这消息从哪得到的?可信吗?”
“是从天山逃散的修士口中听说的,应该不会错。而且昨日联军内也有人来禀报,说宋贤不在联军内部,不知去了何处。联军攻打落凤谷,是他提出来的,这个时候他不在联军总部坐镇,能去哪里?所以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丁文祥面色有些难看:“难怪他那么积极邀请我们加入联军,又主动承担联军防卫职责,还提出夺回落凤谷,我当时就疑惑,觉得这不正常,原来是早有预谋。”
“哼!要我们攻打天山派的是他,自己又联合天山派的人。神也是他,鬼也是他,这是把我们当猴子耍了。”
那丁家子弟不敢言语,没有接话。
“浑元宗那边又什么消息吗?”
“没有,现联军内部只有浑元宗长老钟文远在。”
“立刻派人去知会清源宗和旭日宗。我倒要看看他葫芦卖的什么药。”
………
天山,明亮的屋室内,宋贤和浑元宗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