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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3 / 4)

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也是第一次见到水火不侵的冰蚕丝,见到恍若真人的象牙雕塑……源源不断的礼物被送进柳府,只为博她一笑。

她只要微微蹙眉,就有无数知情知趣的人凑上来,为她分忧——她现在只剩一件烦心事,那就是秋凝雪。

她迫切地想要了结这个案子,然后杀死秋凝雪。可总是有不怕死的人,一次次为她求情。秋凝雪通敌的书信都摆在眼前了,那些朝臣还是一个劲儿地嚷嚷什么另有隐情,要求朝廷彻查,不可仓促结案。

柳卓如杀了很多人,仍然堵不住她们的嘴,便只能等,等那个病秧子自己病死在牢里。

柳卓如欣然揽住美人的脖颈,笑嘻嘻地喝了他渡过来的酒。

站在一旁的管家有些犹豫地开口,劝:“家主,秦大人刚刚送的东西,似乎违制了。”

柳卓如懒洋洋地瞥了眼。

那是一个杯子,风格古朴而精美,应该是前朝皇室用来祭祀的礼器。

倒是很漂亮。

“一个杯子而已,留着吧。”

祁云照给自己下的药,只有大概五天药效。在床上躺了五六天之后,她的身体除了看上去苍白一点,便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受命暂领朝政的柳侍中非常“贴心”地揽去了所有的朝务,坚决不让一本奏折跑到皇帝的书桌。除此之外,她还让羽林卫封锁了宫禁,以皇帝需要休养为名,隔绝内外,禁止所有朝臣觐见。

对此,祁云照十分配合,在寝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心心地扮演着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但现在,她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她披着厚厚的氅衣,没有约见任何一个朝臣,漫无目的地在花园绕了一圈,然后便去看了她那位年仅六岁的好妹妹。

可是,天子若是重病卧床,又岂能起身,甚至探望手足呢?

天子早就能够理政了!可柳卓如依然独揽大权,把持朝政!

第二日,萧文夙便领着一帮朝臣,强硬地叩开了宫门。

“陛下,臣擅闯宫廷,愿意承罪。但臣有一言,事关社稷,不得不说。”

年轻的天子脸上似乎仍带着些许憔悴的病容,但精神气瞧着很不错。

“萧卿何故行此大礼?”她诧异地将人扶起来,“爱卿不妨直言。”

萧文夙没有起来。她跪在原地,声泪俱下地弹劾柳卓如,说她秽乱宫廷、带走了哪个宫殿的郎官;说她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大肆屠杀朝臣士人……

祁云照好像事先真不知道柳卓如干的那些蠢事,听完之后,伤心地说:“朕竟看错了人。”

大病初愈的皇帝立马让人拿来玺印,点了个眼熟的朝臣连拟两道旨意。

第一道是申饬柳卓如不遵法度。

第二道则是赋予萧文夙同样的辅政权力,让她和柳卓如同领朝政。

事情比萧文夙预想得还要顺利。她捏着手里的圣旨,几乎就要开口为师妹求情了。可是……柳卓如拿出来的书信确确实实出自自家师妹之手。即便她坚信秋凝雪不会通敌叛国,也无济于事。

她现在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还不确定皇帝的态度。提起师妹,天子是会记起往日的旧情,还是更加愠怒?

萧文夙不敢赌天子的态度,只能闭嘴。不过,她现在有了天子的圣旨,也能名正言顺地插手那件案子,照拂师妹了。

……已经是幸事了。

萧文夙久违地感到欣喜,但柳卓如此刻的心情却截然相反。

一向风度翩翩的门下侍中,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羽林右丞,咬牙切齿地问:“小皇帝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

“这……下臣也不知道啊。前些时日,陛下一直卧病在床,脸色极差,不知怎么的……”

“闭嘴!你就这么放她出寝殿了?”

“侍中,她毕竟是天子,占了君臣名分,下官不敢强拦啊。”

柳卓如气极反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毫不留情地骂道:“天子?她算什么东西?若是小帝姬早几个月出生,哪里轮得到她坐这个皇位!”

柳卓如一早就没想让祁云照继续当这个天子。本来以为是上天襄助,她不用沾染弑君的污名。可谁知道小皇帝的命这么硬呢?

她不愿乖乖去死,那就怪不得自己动手了!

“侍中慎言。”那些话柳卓如敢说,另一个人却不敢接,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四周,确认没人,才敢轻轻松一口气。

柳卓如瞥她一眼,笑得讽刺:“瞧你那出息。你该不会真以为小皇帝能容你吧?哪个皇帝,能容忍近在咫尺的刀兵有异心?老友,你这个月跟着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了。”

“这……”

柳卓如将那卷圣旨丢在地上,冷笑连连:“她如今只是个空头天子,就敢这样申饬我……呵,你要坐以待毙?等着她将刀架在你脖子上?”

年轻的武官立马拜倒,惶恐道:“侍中救我。”

柳卓如笑着将人扶起来,压低声音,说:“慌什么,现在京城的兵马,可都在我手里……”

“……小皇帝既然病好了,那自然该主持亲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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